“什么——”话未说完,肖誉迅速拍掉季云深的手,语气不悦,“季总怎么总在想见不得光的事?”
有没有真的生气,季云深能听出来,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逗猫的好时机。而且再看下去的话,也太挑战人性了。他绕到另一侧床边,躺了上去。
“累了,早点睡。”
话音刚落,卧室便陷入黑暗。
手机屏幕光照在脸上,眼睛非常不适。肖誉赶紧调低亮度,十分无语,凭什么季云深想睡了他也得睡?没等他在心里指责几句,手机就被季云深抽走了。
“别看了,伤眼睛。”
“我还没保存!”
肖誉马上抢回来,他刚才编了一小段曲,不想让季云深看见。他偶尔有写日记的习惯,不过不是通过文字,而是用音符。这个编曲app是他手机里最私密的软件,被他藏在文件夹的最后面。
“存好了吗。”季云深问。
没得到回答,但肖誉没有多余的操作了,视线落在屏幕上,流连忘返的——还是个网瘾少年?
于是季云深再次抽走手机,调侃道:“有这时间还不如看看我。”
肖誉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另一边,送给那人一个后脑勺。
季云深笑了几声,侧身把手搭在他的背上,缓慢地拍着,像小时候肖梦冉哄他睡觉时一样。今天一整天情绪大起大落,一旦放松疲惫感就追了上来,他渐渐闭上了眼。
即将睡着的时候,思绪不受控制,他问出了困扰一整晚的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是他说得太模糊,还是季云深也快睡着了,总之,在意识消失之前,他没听到答案。
夜里,季云深被几声轻哼扰醒,开了一盏小灯。肖誉背对他侧躺着,伸手一模,睡衣潮乎乎的全是汗,心立马提了起来。
“怎么了?特别疼吗?”
肖誉半梦半醒,头发睡乱了垂到一侧,他动了动身子,重新趴在枕头上:“侧躺也好疼啊……”
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清醒时的肖誉永远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季云深一面想引他多说几句,一面又心疼得紧,一面又觉得无能为力。该吃的止疼药已经吃了,那毕竟是药,总不能一疼就吃。
“可能压迫神经了。”
屋里温度不算低,他拉开一点被子,让肖誉透透气。想起之前和两人睡一起时,肖誉好像习惯仰卧。肖誉的睡姿和本人一样板正,两手规矩地交握在胸前,睡姿过分安详了。
他让肖誉躺平,找来一个靠枕垫在腰下,尾骨刚好离开床垫,这一点高度也不至于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