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睡醒的黏糊嗓音毫无威慑力,季云深在他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笑道:“因为你需要补充体力。”
季云深去浴室洗澡,他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有点疼,有点懒,有点羞,还有点不想出门……
服务生敲门送早餐的时候,季云深刚好披着浴袍出来,健美匀称的身体就这么袒露在他眼前,非常直观的美冲击着视觉神经,心脏乱了两拍,他无端地感到慌乱。
青天白日就耍流氓,不愧是季云深。
大巴车停在门口,上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肖誉刚一上去,方知夏就在后面冲他招手:“这儿,这儿!”
“我这蹭车又蹭景区票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方知夏让了个位置,让肖誉靠窗户坐。
肖誉举着背包放到上方行李架:“少来,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呢。”
“我靠!我早就说了,其实我很矜持的!”
肖誉瞪他一眼,决定不拿昨天饭桌上的事损他了,只问:“昨天晚上没和你的周老师出来玩?”
“没有。”方知夏咂了咂嘴,“才五杯酒就给他喝蒙了,还玩个屁啊。”
肖誉也是一愣,周允诚不像能喝酒的,但没想到这么不能喝。
他刚暗戳戳笑话完别人,就想到了自己,当初两瓶啤酒就醉得分不清网约车和宾利了,也没资格说周允诚。
人齐发车,他闭上眼准备睡觉。
“唉,我觉得季总真挺好的。”方知夏拿胳膊肘轻轻怼他,“我说,要不你就从了吧。”
肖誉垂了垂嘴角,没有睁眼:“一张门票就给你收买了?这都叫上季总了,你要觉得季云深好,就自己去呗。”
“不行,我心里只有周老师。再说了我跟季总撞型号了啊。”
肖誉猛然睁眼,难以置信地看了方知夏半天,两人第一天认识都没有如此长时间的对视。
“你瞪我干嘛!”方知夏嚷道。
“……没事。”
共同生活两年的碎片走马灯似的一闪而过,是什么让他误以为方知夏也是零呢?不过他实在太困,就没再多聊,车里面也从刚开始的吵嚷慢慢安静下来。
大巴车驶入郊区,路面变得崎岖又颠又晕,大部分人都惊醒了,还听说刚才有位同事吐了,车子在服务站停了很久。
方知夏忽然“哎呦”一声,拿着书包就往前排走,肖誉朦胧着眼睛问:“去哪?”
“我给周允诚带了晕车贴和药,忘了给他了。”
肖誉嘲笑他:“你怎么知道人家晕车?”
“百科上写的呀!傻不傻啊你!”
那百科上写的能信吗,这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