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了我。」她相信他,他却用行动告诉她,人不可尽信。
「只要目的达到,用了什么手段不童要。」她是他的了,这只狡猾的小狐狸终难逃他的手掌心。
「不怕我恼你?」他的行为太可恶了,令人不齿。他笑着帮她取下沉童的凤冠,笑拧她鼻头。「你这人向来恼不过夜,一会儿脾气过去了就不恼了。」
齐可祯很不满的拨开他捉弄的手。「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是我被你吃定才是,你看看只有你凶我的分,哪有我摆架子的余地,要是洞房花烛夜你不让我过,我找谁哭去?」闻人璟取笑,将她润如白玉的小手握在手中。
「你……」这么没脸没皮的话也说得出口,这人的无赖还真叫人意外。
新娘子的脸红得比抹了胭脂还艳丽,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红的,将她原本就出色的容貌衬托得更美丽。
「祯儿,你真好看。」光看着,他的身子就热起来了。
话到嘴边硬是憋住,她娇瞋了他一眼。「别说好听话,我正在生气呢!这帐咱们还有得算。」
「好、好,算一辈子,我的就是你的。」他呵呵低笑,显得整个人洋溢在欢喜里。「你先歇一下,把喜服换下,我得出去敬酒,一会儿再来陪你。」
初来乍到,不太能适应的齐可祯其实有几分不安,可是她不能开口留他,因为从今日起她便是闻人家的媳妇,必须照着闻人家的规矩走,有些事别人做得她做不得。「嗯,你去吧,不许喝醉。」醉鬼没法好好交谈,他们还有很多事得谈,她不想做睁眼瞎子。
闻人璟好笑的一扬唇。「还没洞房就先当起贤妻,关心起夫君的身子,叫为夫大感宽慰。」
「闻人敬轩——」她分明不是那个意思,他非要扭曲了,她哪里是当贤妻的料,钹妇还差不多。
「喝!忽闻河东狮一吼,我吓得浑身的肉抖三抖……」瞧她恼怒的一瞪眼,他轻笑着走出新房,留下气红脸的娇妻。
闻人璟是何等人物,他的新房没人敢闹,什么小婶、妹子的,事先已被严令不准靠近,因此齐可祯嫁进来的第一夜非常安静,没有不相干的闲杂人等来打扰。
不过她也不是安分的人,闻人璟一走,她马上命人备水,阳春三月的气候还不热,可她坐在轿子里也闷出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一层又一层的嫁衣也里得令人难受。「小姐,奴婢帮你更衣。」
流紫上前,侍候自家主子梳洗擦身穿衣,一旁的流虹则撺着新里衣。
「你们咋儿个就先来了,这院子绕了一圈没?」她话声轻柔,细得像五月的桐花,轻飘飘。「很清静。」回话的是流虹。
「没人找你们麻烦?」哪个府里没一、两件糟糕事。「没有。」
「嗯,很好,咱们过自己的小日子,别和别人搅和了。」她对闻人府里的情势还不甚明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
「……唔!好重,你下去,别压着我……」
等得累了的齐可祯先上床睡了,睡到一半忽觉鬼压床,一庞然大物压在身上,她推了推,推不开,就着高燃的烛火看了看是什么东西压得她快断气了,才看到双眼微闭的闻
人环。
「祯儿、祯儿,我好开心,我娶到喜欢的人了,我……我没醉,我脑子很清楚,你是……嗝!祯儿,我的爱妻,我认得你……我的祯儿……」他重重地往她的红唇吻去。
一句「喜欢」让怒火中烧的齐可祯为之心软,本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神情复杂的推推酒气熏天的闻人璟,「你醉成这样我怎么跟你谈,你肯定是故意喝醉来气我。」
醉酒的男人眼中闪过笑意,对着妻子的娇颜落吻无数。「谁……谁说我醉了,没醉没醉,我还能洞房。」
「别想,你一身酒臭味休想碰我,而且事情没谈清楚前,我们各睡各的。」她挣扎着要起身,打算睡到外间丫头守夜的长榻,可是她才一动,整个人又被压回去,深陷被褥里。
「不臭、不臭,很香,祯儿全身是香的,好闻……我喜欢……」他呵呵的轻嗅着,双手上下游走,轻卸罗衣,轻易的化解抵抗,指如灵蛇,看不出一丝醉样。
「我净过身,当然是香的,臭的是你,臭酒鬼滚开,不许再脱我的衣服……」
她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我不臭,是……是酒香,你闻闻……好多人敬我酒,他们一直叫我喝……」
闻人璟抬起上身,又拉又扯的扯掉红艳如火的喜服,露出精壮的胸膛。
在他们身子互换时,齐可祯看过无数回那结实肌理。爱干净的她一天起码要洗两次澡,但因为换了身子,她改两天一回,而且以湿巾擦身为多,尽量不去看令人羞臊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