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吵了吗?她有什么好看的,怎么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你的女人很有意思,非常具有娱乐性。」以前只要看到她到店里找herit埋怨女人心事,他就会想笑。
不只是她的外型,还有她哀怨的谈话内容。
嘴角一扬的铁汉生对上他本来应该是黑眸的蓝瞳。「所以我爱她,当她是宝来宠。」
因此才有这一趟的婚前蜜月旅行,让她大肆的挥霍他的「黑心钱」。
「好好守着,别在船上逗留太久,风大雨大对孕妇的身体不好。」凯恩像是谈论天气一般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眼一沉,他的闲适神情陡地转为凝肃。
他笑笑地抓抓落腮胡,一脸落拓的劲气。「气候多变化,小心风雨来袭,多加件衣服总没错,人要先保暖才有心情游玩。」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需要我调派人手来吗?」铁汉生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k本人,他口音中那独特的外国腔总有不经意流露的时候。
「不了,我还应付得了,小风小浪打不到我那间破厨房。」真让他调人来,不就是光明正大的向世人宣告他在这里。
人多反而麻烦,没有什么事是他控制不住的。
「那么你那只小兔子呢?通常困扰我们的不是敌人的强悍,而是身边放不下心的女人。」有过差点失去的心痛,他更懂得珍惜这份难能可贵的感情。
他的话令凯恩默然,深沉的心思百折千回不见尽头,叫人无从揣测那藏得深的思绪究竟转着什么盘算。
「爱她就把她看好,她和我家那个一样是令人头疼的人物。」而他已经习惯头痛的滋味。
爱?「不,你误会了,我和她不是你所想的关系。」
他想都没想过,这是不可能的事。
铁汉生的笑让人感到头皮发麻。「老板,你的眼看尽世间人情爱纠葛的故事,可是对于自己的故事却蒙上一层纱,看不清楚也不敢掀开。」
因为他们都害怕一件事--
看见自己的心。
「人家说恋爱中的狗会作诗,看来此言不假。」凯恩以嘻笑的心态拒绝剖析自己,调侃道。
「k……」声音含怒,警告他别玩火。
「叫我凯恩吧!白凯恩。」因她而生的名字,胡子底下的嘴一扬高,流露出他不自觉的柔情。
「好吧!凯恩,你可以不承认你的心,但有一点你绝对无法忍受,那就是有一天她会爱上别人。」敢嘲笑他是狗,他就咬他一口。
爱……爱上别人?!
心口一抽,染笑的眸色骤地一深,从不知道心也会痛的凯恩拧紧双眉,感受胸口凝聚的郁气,他早该明白他不可能永远保有她的纯真,不是吗?
可是他的心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不想她单纯的心有着别人的影子,甚至离开他的身边。
这是怕她受伤的不忍心吧!不是爱,绝对不是爱,他怎么可能还有爱人的能力?!
没让他有时间多想爱与不爱的复杂习题,赌场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铜板滚落的哗啦啦声,全场欢声雷动的朝同一方位移动。
这时两人才发现各自的小女人不见了,下意识的也望向放置吃角子老虎机的地方。
不会是她们吧?!
「我们家的小女人赌运非常差,差到连庄家都不好意思收她一块一块凑合的台币。」而她还有脸请人家通融通融,一点也没发现对方的脸色有多难看。
所以绝对不会是她,他敢打包票。
「我没见过那只兔子赌博,她似乎对赌不感兴趣。」应该说连看都不看一眼。
亏他还特意带她来开开眼界,结果她竟然只顾着吃她的胡萝卜,还不住的抱怨人太多、气太浊、物欲横流,害她高洁的灵性都被污染了。
因此他断定这阵骚动与小兔子无关,她还没那么勤奋会走到吧台旁的兑换柜台换筹码,然后又不惜劳动她宣称已累到麻痹的小短腿。
总而言之,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她喜欢找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一整天不动也没关系,只要无限量供应她食物和胡萝卜。
「老板,你好象走得太快了。」不是说他的小朋友不赌博吗?怎么形色匆匆像掉了一百万。
「我以为方小姐的赌运很差,用不着你太担心才是。」他在比谁的腿长不成,步伐跨得有些大。
两人竞走的速度都不算慢,即使理智一再认为事情不可能发生,那比彗星撞地球的机率还要渺茫,但还是不由自主的任双腿像自有意识般的行走。
对她们两人而言,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没有道理可言就是她们的道理,想做就做还需要先算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