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蘅枝说着?笑了笑,又道:“我现在也很好,我有很多很多的钱,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当年的事情,我也都替您了结了,您可以?安心了。”
但?说着?说着?,她总觉得漏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而后转头看了眼秦阙。
还没等她说话,素来稳重的秦阙却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岳母在上,请受小婿秦阙一拜。”
他?说着?,真得拜了下去。
帝王只拜天地和父母,所以?,秦阙这是将她阿娘也算在他?的长辈里了?
祝蘅枝有些惊讶。
“您把蘅枝带到这个世间,是上天给我最好的赏赐,我定?然会好好珍惜她,不再让她受半分?委屈,也请您泉下有知?,保佑我们。”秦阙说着?将祝蘅枝的手握在掌心,久久不曾松开。
走的时候祝蘅枝还频频回头,眉目间全是不舍得。
“以?后年年清明与忌日,我都陪你来。”秦阙趁着?这个空当将五指从她的指缝中?传了进去,而后,紧紧相握。
祝蘅枝本想挑个临近一些的良辰吉日将曹氏的牌位从楚国的太庙里请出来,但?秦阙非要以?太后之礼请,祝蘅枝遂欣然同意。
兵家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秦军入主金陵后没有多做停留,便继续率军南下了。
乌远苍那边也传来消息,正在从江城顺长江向东,沿江镇守的将领看见南越攻势如此之迅猛,且金陵已经?陷落,纷纷弃城而降。
秦阙本以?为?拿下金陵后,旁边的京口,也是手到擒来,却没想到,偏偏在此处遭遇了此次征战以?来,最顽强的抵抗。
在这之前,秦阙甚至分?了一部分?的兵力直接往江左其?他?州郡而去,与乌远苍率领的南越军在半道碰头后,连续打了好几场胜仗,前方捷报频传,而围攻京口这里,却已经?陷入胶着?的战况将近一个月。
秦军远道而来,在京口胶着?一个月,并不是好消息。
即使京口真得易守难攻,有山做屏障,但?能在本就擅长陆战的燕军手下支撑这么长时间,也完全不在秦阙的意料之中?。
秦阙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轻敌了。
不远处的城墙经?过了一场又一场的鏖战,早已出现了斑斑驳驳的痕迹,城墙底下的尸骸根本来不及清理。
秦阙在营中?按着?地图,看着?满帐的将领,眉心紧蹙。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地形什么的,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更看重的,是谁能坚持更长时间。
但?秦阙本就是冲着?将楚国灭国,州郡尽数收入大燕囊中?而来的,如今离功成只剩下这京口一处,自然不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