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看?向前两次那个?声音出现的地方,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故意闹事。
果不其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这个?下?人,她见过,之前袁准的母亲过寿,她受邀前去参加,在他们?家的院子中见过这个?人。
至于为什么印象深刻,还是因为她无意间看?见了这个?下?人为难已经坐在轮椅上的袁预的场面。
但第一这是袁家的家事,本就?不是她该插手的事情,第二,袁预之前也算计过她,为难过她,她也没?必要发善心。
袁家两兄弟内斗的事情,她作为同?行以及竞争对?手,看?看?热闹也就?是了。
此刻再看?到那张脸,便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因此,想都不用想在,这人是袁准身边的,那矛头指向就?很明显了。
她本来还在想,毕竟洛阳城中她不止袁准一个?对?家,而且这幕后之人也不一定是洛阳的,或者是经商的。
陈听澜隔三?岔五地往她这边跑,但凡得了空就?来,次数不比秦阙少,如?若被朝中政敌看?见了,误会了她和陈听澜之间的关系,想借机陷害陈听澜,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此以来,只能是袁准在背后动手脚了。
那人似乎在对?上祝蘅枝冰冷的目光时,脖子锁了一下?,是很明显地退避趋势,但很快,又继续梗着脖子道:“对?记录?这记录在你们?自己手里,你们?想加一个?人,少一个?人,我?们?又怎么知?晓?”
底下?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被这人牵着鼻子走。
而那人似乎也是拿捏准了他几乎从未在他家主人身边出现过,祝蘅枝和他们?家打?交道的时候又是少之又少,自恃她不认得自己,才敢如?此嚣张。
此刻,祝蘅枝突然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当时不动声色,对?于那件事看?过就?算是看?过了,没?有打?草惊蛇。
他说的这句,正在祝蘅枝的算计之内,局面明明已经到了堪称白热化的阶段,但祝蘅枝却丝毫不慌张,反倒是轻笑一声:“如?你所言,我?有什么理?由去动这个?记录?为了某个?特定的人?那我?的目的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些?”
言外之意,为什么同?样买了同?一次出来的缎子的其他人就?没?有发现这种问?题,偏偏到你们?家就?出了问?题,她又如?何?能未卜先知?,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取预定的缎子的,又特意只在你们?的名字上做手脚?
看?得出来,他本想是通过这样一匹有问?题的缎子来做引子,而后让人以为雾绡阁的东西质量都没?有保障,借此打?击祝蘅枝,但却没?想到被反客为主。
人群中的其他人都开始思考这件事的矛盾和背后的蹊跷,一时安静下?来许多。
祝蘅枝趁热打?铁,“我?是个?商人,你们?口中唯利是图的商人,我?从不否认这一点,那么请问?,我?如?若故意在这匹料子上动手脚,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呢?我?是能靠这一匹缎子上省下?来的原料赚多少钱?”
舆论的风向逐渐转向祝蘅枝。
“这祝娘子说的是啊。”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但祝蘅枝并不打?算让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要断就?要断干净,不能有任何?的闲言碎语流出来,她继续道:“接着方才的话,这批料子是上上品,能买得起的也是大燕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他们?来说,自然也是不缺这一批料子的钱,说说看?,想要什么?”
就?在方才所有人都在议论的时候,祝蘅枝已经给身边的人递眼神,让他们?到了人群中那个?为首起哄的人跟前。
祝蘅枝的目光此时也再次对?上他。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就?已经被两个?雾绡阁请来的伙计拽住了胳膊,从人群中提溜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商,放开我?!”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其他人的目光都已经聚集到了这边,随着事情越闹越大,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按说这个?时候,巡街的士兵早应该过来拦着,毕竟这是洛阳城,是天子脚下?,自然不能发生民乱。
但却被秦阙在外面拦住了,示意他们?不用管。
带队的校尉不敢违抗上命,但跟着巡街的士兵看?着秦阙衣着精致,头上尚且戴着金冠,虽然不认识人,但也不敢有所冒犯,只以为他是朝中哪位位高权重的大人。
秦阙一边看?,一边揣摩着祝蘅枝话里话外的意思,突然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