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这种情绪化的东西,一时用?用?也?就是了,哪里能?仰仗一辈子?
但她这句话让秦阙背后一凉。
因为?祝蘅枝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眸中还藏蓄着泪花,大有和他“殊死一战”的可能?性?。
“蘅枝,你,你莫作傻事,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不会再拘着你,只要,你别离开洛阳,好不好?”秦阙的声线颤抖。
这次换到祝蘅枝沉默了半晌,她必须要做出这样一副样子,才能?保持住秦阙来之不易的愧疚心?。
良久之后,才道:“好,你明日便让我出宫,放了我,继续以祝娘子的身份,在洛阳把我的雾绡阁办起来。”
她不离开洛阳,一是因为?陈听澜走不了,二是,将雾绡阁拓展到洛阳,进一步和西域诸国有所来往,本就在她的计划之中。
秦阙听到她并?没有离开洛阳的打算,也?松了口气,应了下?来。
只要她不离开洛阳,那么对于秦阙而言,他只要想?见还是能?见到人的,从?前的确是他不对,大不了,重新追回来。
“很晚了,陛下?明早还要上朝,就不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祝蘅枝敛去了眸中的泪花,欲错开秦阙独自?前往内殿。
秦阙却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
语气近乎于恳求:“让我抱抱你,好不好?蘅枝。”
祝蘅枝没有回应。
“不做别的,就真得只是抱着,和衣而眠。”秦阙的声音很低。
祝蘅枝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今晚毕竟是秦阙以帝王之尊为?她筹备了这场生?辰宴,众目睽睽之下?,皇帝离开了皇后寝殿,外面无非两种传法——“帝后失和,皇帝半夜离开皇后,让皇后独守空闺。”
“其二,皇帝被皇后赶出了寝殿。”
无论?哪一种,传出去都不好听。
秦阙这样看重面子的人,今天在她面前已经足够伏低做小了,她再不知轻重下?去,恐怕会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由付之一炬。
更何况,她以后在洛阳经营雾绡阁,还是要靠大燕朝廷。
这个时候,惹怒秦阙,对她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