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摇了摇头,说?:“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陛下?安排便是。”
话?说?完,她方才想要?夹的那筷子青葵,已经到了她的碗中。
她有些惊愕地看了秦阙一眼,因为?心情舒畅的缘故,破天?荒地和他说?了一声“谢谢”。
夜风送来丝丝凉意,让周遭也添了些桂花的浅淡香味。
秦阙听了她的回答,鲜少地弯着眼睛一笑,应了声“好,知道了。”
但第二日,她才知晓,秦阙对?于自己?的生辰礼,其实早就准备好了,昨夜不过是想着试探她罢了。
她见到了陈听澜,和秦宜宁。
两人是一起?来得。
祝蘅枝眸中闪过一丝惊诧,看着自己?面前坐着的两人。
按说?不应该啊,秦宜宁是宗室女,即使陈听澜是祝蘅枝的兄长,那于秦宜宁而言,也算是外男,两人同时出现,不会这么巧,而且,向来心思缜密的秦阙,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秦宜宁只是有些不自然?地捏着衣角,还是三四年前的样子,但情绪,总是有差别的。
也没有叫她“嫂嫂”。
陈听澜的反应也不如以往那般从容。
若说?看不出些什么,那祝蘅枝算是白活了这么些年。
“哥哥,你和宁宁?”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陈听澜,毕竟秦宜宁一贯脸皮薄陈听澜的表情有些局促,方抬起?头来,便被秦宜宁抢了先。
“我在晋北的时候,顺道,帮了陈大人,此次入宫,也是在宫门口?碰上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几个字一顿,言语算不上连贯,对?于与陈听澜一道出现在撷月殿的事情的解释,倒是显得有几分刻意。
祝蘅枝将目光对?上陈听澜,恰好捕捉到了他面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但他毕竟辅佐秦阙许多?年,如今又是左都御史,自然?很快藏住了情绪,顺着秦宜宁的话?,将话?题带了过去:“是这样,我当时在雁落山迷了路,恰好碰见了秦娘子,皎皎近来,可好?”
话?是这样说?着,但他眸光正好对?向窗外树梢上停着的一双鸟雀,随着鸟雀的振翅飞离,他的思绪也回到了两个月前。
虽则是盛夏的天?气,但雁落山上也有终年不化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