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元被浴巾包着,小步小步地往沙发上走,任乔不在面前,他就没有那个嬉皮笑脸的表情了,很呆地坐着,也不动,什么都没干,就等任乔出来。
任乔在浴室待了半个小时,林君元头发都快干了,没穿衣服,还是那件浴巾包着,手都没露出来,歪躺在沙发上。
任乔自己头发还湿着,先给林君元吹了吹。林君元闭着眼睛,被他抓的很舒服,看着昏昏欲睡的。
“中午煮点饺子吃?”任乔问他,“家里菜不多了,下午不太热了再去买吧。”
林君元肯定听他的,吹完他去换衣服,任乔就在厨房煮饭。
林君元一生病胃口小的很明显,任乔怕让他吃多了胃也是难受,就随他了。
下午天阴起来,正好拉起窗帘,两个人窝在床上看动物迁徙的纪录片,凉被搭在腿上,林君元就靠在任乔的臂弯里。
幕布明明灭灭,浩浩荡荡的驯鹿穿越无尽的山脉和针叶林往北方去,寻找新一轮的生机。林君元看得聚精会神,眼睛小鹿一样亮。
任乔心思全在他身上,从昨晚开始气压一直很低,单腿屈着,揽着他的手时不时就要捏捏。
“怎么这么瘦呢?”任乔自言自语一样。
林君元把他的手往自己肩膀以下的地方放:“这里肉多。”
任乔捏捏他“肉多”的地方,侧了侧脸在他耳朵边又亲了一下。
林君元也很自然地转过去亲了他的脸一下,就接着看投影画面了。
“后来又读书了吗?”任乔话题突然变到这里。
林君元立刻紧绷住,脑子里飞速地编织谎言,任乔觉得握在手心里的手僵硬了一下,接着就听到林君元没心没肺的样子,很随意地对他说:“读了啊。”
“读的什么书?”任乔语速适中,像真的在跟他聊天。
“就是读书呗……”
“在哪里上的学?”
“……任叔叔找的学校。”
“成绩好吗?考过第一吗?”
“……考过。”林君元像是觉得这个回答不保险,又重复了一遍,“考过好几次。”
“是吗?”任乔沉默了一会儿。
林君元把手从他手心拿走了,坐直身体,没再靠着他:“真的,你不相信算了。”
“信。”任乔说,“元元一直都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