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妳满二十没?」她看起来不像腰缠万贯的富婆模样。
说实在的,他有点害怕问她的金钱去向,她的回答通常会气死人,而且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到。
「满了呀,我是老师耶!」明知故问。
「钱呢?」齐天傲问得很轻,牙床磨动。
「你指的是我父亲留下的遗产?」一谈到这个话题,曲岸荻脸上出现奇怪的颜色。
「没错。」
「呃,我可不可以不要说?」说了他一定会骂人,她所有的朋友都骂她智障,不懂钱的好处。
「不行。」休想逃避。
「我……」很难启齿。「我捐了。」
「捐了。」合理的解释。
「你不骂我吗?」她小心翼翼的问,一脸准备挨骂的忍耐样。
「我干么要骂妳,那是妳的钱,妳想怎么用是妳的权利,旁人无权置喙。」至少不是捐给恐怖组织……
等等,不是吧!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真的不骂我?」他很会骗人,每次都在她放下心的时候劈头来一句毒语。
「不会,只要妳做的是好事。」他特别强调「好事」这两个宇。
她松了一口气笑道:「幸好我捐给爱尔兰和平爱国阵线,有和平、有爱国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她依字面上的意思加以揣测。
「爱尔兰和平爱国阵线……」齐天傲发现他的嘴角开始抽搐了,她没被打死也算幸运。
她真的很幸运,很幸运,非常幸运,能活到现在。
「为什么妳会想把钱捐出去。」很少有人会这么豁达。
曲岸荻明亮的眼忽地一黯,眉宇间染上神伤。「任性吧!我只是不希望人家污蔑我母亲毫无瑕疵的高贵灵魂,让他们说我不是我父亲的孩子,而是母亲和其它野男人生下的野种。」
「谁说的?」他或她要为这些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