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鬼你还哭,你简直是……」哼!不管他了,哭死一个是一个。
眸子泛冷的齐天傲盯着两道飘浮在半空中偷窥他们的白影,神情一沉地露出不悦,白皙的肌肤透出一圈阴寒的蓝光,轻轻拉上被子盖住曲线玲珑的身驱,不让不受欢迎的眼继续放肆。
他暗忖,该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解决他们,他不想每回亲热时都让人观赏免费的秀。
头一低,看见那张累坏的脸,美丽的容颜浮现一丝快意的微笑,轻抚肿胀的唇瓣想着她刚才的热情表现,他没想到她能带给他如此醉人的感觉,当初她出现的时候他只觉是个怪女人,这一相处,他发现她身上好象有某种特殊吸引他的磁力,而且激起他想把她护在羽翼下保护,尤其在尝过她的甜美之后,光是看着她的睡脸就想再来一次,身体的某一点昂然挺直。
这就是年轻身体所带来的冲劲,不知餍足的一要再要,让她没时间说出不。
「唔!不要了,我好累,让我睡一下,我明天一早有堂国文课……噢!轻点,会痛……」
曲岸荻话还没说完,一记强悍的冲击冲进她体内,猛然撑开的霸道让她由梦中醒来,一次又一次没机会睡觉,直到天明。
「啧啧啧!亲爱的小傲傲,我好象好几天没见到你,你在躲你同子宫出生的姊姊吗?」
赫!起得还真早,五点不到就「起床」了,让一夜没睡的她感到嫉妒万分,那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居然出奇的神情气爽,让人不由得怀疑他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多病的人气色比她还要红润十分。
简直不可原谅呀!有好处却忘了知会她一声,他一定很久没见到天谴的厉害,所以才会忽略手足情深的重要性。
「别从背后偷袭我,都快二十岁了还这样幼稚。」不管十九还是二十四,都一样不成熟。
怔了怔,一只铁臂往他脖子一绕。「小傲,你做了什么坏事从实招来,不要逼我用刑。」
「妳今天不用上课吗?」还有闲工夫找他麻烦。
帅气十足的齐天柔抬起腕上的表让齐天傲瞧清楚。「中原标准时间五点二十七分零五秒,我想没有一所学校会在这个时候开门。」
尤其身为大学生的他们没有时间上的限制,几点有课提早一小时出门即可,不必赶在早点名之前气喘吁吁的抢秒数,自由地随兴所至,不用担心有迟到的问题。
倒是她亲爱的弟弟似乎有点反常,记住她所有的课表时间一向是他的责任,他怎会犯胡涂地忘了她今天没课,其间的扑朔迷离真叫人好奇。
这和他近日晚归有关吧!连着几天的晚餐没有他的身影出现,她快以为家里只有她一个小孩,而他不过是出自她身为独生女想象的幻影,真实世界并不存在,是假的,计算机合成的虚拟人物。
「妳家的那只鹰肯放人?」这个时候看到她也很奇怪,她几乎已经被「软禁」在「夜鹰」当某人的禁脔。
「什么我家的你家的,我没改姓你也没嫁人,我们还是一家人。」齐天柔笑得好不热络,让人感觉她真是疼爱弟弟的好姊姊。
不过快无法呼吸的齐天傲只想拉开她的手臂,还他生命权的自由,别学老鹰捉小鸡勒住他的颈椎,他只是她的弟弟不是她的仇人。
「齐天柔妳玩够没,妳改不改姓跟我没关系,请别误会我和妳同性别。」该嫁人的是她,与他无关。
「不是吗?我以为你是我妹妹耶!」她笑着揉乱他齐肩的发,然而非常不小心的拔起他几根……呃!一撮细软发丝。
眼一瞇,他一天的好心情断送在她手中。「妳在报复吗?」
他不笨,他家的女暴君做任何事都有前兆,而他刚好做过一件她绝对会发火的「密室事件」(手术室),所以她开始找碴了。
「怎么会呢,你是好弟弟耶!我们家最有仁义侠风的天才宝宝,姊姊我哪有可能心胸狭小的报复你替我洗胃那件事,试问没有你的「妙手回春」,说不定我还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等着见菩萨。」
她不气,真的,一点也不生气,救人嘛!哪顾得上有没有这个需要,先把洗胃的管子插进去看她死不死,反正他不痛不痒当是做人体实验,睡得不省人事的她没出言反对就代表同意。
本来只是喝了掺有安定神经的镇定剂,睡个几个小时就没事了,她一夜好梦不受干扰,到了天亮又是活龙一条。
可是她却在医院住了三天,照三餐打针吃药还要吊点滴,对什么弱点都没有只怕这两样的她简直是变相的折磨,让她饱受惊吓的差点要把医院给拆了,好强补她心灵所受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