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会儿,感觉到胸口传来令人不适的搔痒,叫人喘不过气的重量压在身上,蒲恩静这才悠悠地转醒。
「别怕,是我。」一阵熟悉的低语轻喃。
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熏得蒲恩静受不了的拧起鼻,水眸颤呀颤的掀开。
「你掉进酒缸了吗?」
「酒缸?」兰泊宁宽厚的胸膛发出轻微的震动,笑声成串。「我仇人多,他们一个个趁今日来报仇,被灌了不少酒。」
「不会殃及我吧?」她不与人结仇,他的仇人不等同她的仇人,个人造业个人担啊。
他一听,笑着往她鼻上一咬,「夫妻是一体的,夫贵妻荣,一荣倶荣,一衰倶衰,谁也逃不开。」
「不能做分割?」她抱持着小小奢望。
「你的手和脚能分开吗?」兰泊宁的手往她的衣物下探入,摸索着不及盈握的细腰。
蒲恩静摇头,不自觉地身子一缩。「我……我还小……」
「小?」大掌覆住微隆起的小丘,轻笑。「的确是小了点,还没个肉包子大呢!你得多吃点补回来……啊!小野猫,你想断了爷儿的子孙根吗?」
真是的,小小的人儿,脾气还真大,一点玩笑也开不得。
算他闪得快,不然……蒲恩静挪挪被压制的腿。「有耐心的人才能吃到好果子,我还会……长大。」
兰泊宁坏笑地赞同,拨开大红衣襟,直盯着绣桃红缠枝石榴花肚兜包裹下的小隆起。「长快点,需不需要我帮忙?」
眼看他低下头,含住轻薄兜衣下的小红莓,她一时心慌地将人推开。「可不可以……不要……」
眸光闪了闪,兰泊宁重重地吻了突起的小点,抽身。「我先去洗净全身的酒味,你等我。」
等……等他?!
蒲恩静莹白的身子颤了一下,少了胭脂的粉色唇瓣被她咬出几道牙印,她闭上眼睛,做出豁出去的准备。
一盏茶后,一股湿气靠近,喜床的另一边微陷了一下,身边多了个人,她屏气凝神的等着,身体硬得像石头。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请安。」横过一条手臂,兰泊宁将小脸绷得死紧的小妻子搂入怀中。
咦!就这样?
「不然你想怎样,要我重振旗鼓?」他乐意得很,就怕她干扁的身子承受不起。
原来她竟不知不觉把心底的话说出,蒲恩静面红如潮,「我……我睡着了,说的是梦话,不用理会。」
「哼!」兰泊宁两臂收束,将人抱得更紧。
鸟语花香,风和日丽。
淡淡的荷花香气从屋外飘进,伴着晨间的露水与微风,朦朦胧胧地,似有若无,忽远忽近。
从懂事以来就不喜欢早起的蒲恩静忽地睁开眼睛,微光透入的窗棂停了几只鸟雀,圆乎乎的脑袋不时往里探看,似在看看里头有没有粮食,屋内的人怎么还不起床。
不管是态度强硬的姊姊,还是温言软语相劝的娘亲,她是能赖床就尽量赖,不到迫不得已绝不起床。
时间是自己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反正起床不是在绣花便是发呆,没旁的事好做,起不起身又何妨。
可是天才蒙蒙亮,还有些昏暗,她也十分讶异自己会起得这么早,打破了以往的睡眠作息。
「你再东摸西摸的摸下去,把我撩拨上火了,你就拿身体来抵,我不介意补过洞房花烛夜。」
她一僵,神情怔愕地回过头,星眸惺忪地看向近在眼前的大脸,慢半拍的现在才掌握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