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秦侩二世还挺有人情味,她错怪他了。明光暗忖。“所以你就找上我。”
“谁叫你要缠着我的男人,我说过一定要让你好看,你的存在让我好痛苦……”甘碧珠说得一脸怨恨,手中的木棍就这么挥过去。
没预料她真的会动手的明光闪避不及,硬生生地挨上一棍,痛得她差点飙泪。
“嘿!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什么事不能沟通,女孩子家动手动脚很难看。”一点也不优雅,破坏形象。
“你别躲,乖乖地让我打,我不把你打瘸了我不甘心。”还闪,我非打到你不可。
这么狠呀!要打到她腿瘸,那她不闪行吗?
明光闪躲落下的棍棒还算俐落,但是遇到情绪失控的躁郁症患者,她越闪对方越愤怒,挥舞的木棍也就越有力且凌乱。
空姐的工作算是养尊处优的服务业,除了应付难搞的旅客外根本没时间多做运勖,体力渐失的她遇到疯子怎么抵挡得了。
再加上有几个男人在场助阵,故意推她去挨棍子,闪不过的情况下着实挨了几下暗棍,疼得她两眼发昏。
到底有没有良心呀!把她当狗打,有本事一对一较劲,别怕死的找人撑腰。
“啊!她流血了,我们不要再玩了吧!”其中一人惊慌地大喊。
怕受到法律制裁,临时被甘碧珠拖来的建筑工人心慌地互看彼此,然后想法一致地赶紧开溜,他们的原意是教训她而不是打死她,杀人是要偿命的。
算他们还知道怕,临走前还不忘一人一边拉着打上瘾的大小姐,否则明光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噢!好疼,是什么扎入我肉里……”晕眩的头视物成一片花,她摸摸痛得快晕过去的左肩,一根尖锐的老旧木桩就这么硬生生黥入。
人倒楣的时候连散个步也会被陨石砸中,她明明看好空隙打算钻出巷子口找人帮忙,却踩到地上的空酒瓶往后一倒。
她是闪过即将落在头上的致命一击,但是该遇上的劫还是避不了,足下不稳地往身后的墙依靠,突出十余公分的建筑用木头就往肩后一没。
伤是没伤到要害,但出血量惊人,一下子就染红了整个背部,好像命在旦夕似的,看得人心惊。
明光意志坚强地撑起身子往前走,不让错待的命运打倒,她一步一步走得缓慢,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
“你看起来挺狼狈的,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不会吧!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声音听起来很熟。“贝巧慧?!”
“思!你的记性挺不错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记得我,我很欣慰。”双手环着胸,贝巧慧背向光处看着她。
“你要送我到医院吗?”举手之劳,只要拨个电话叫救护车。
“你想有此可能吗?我是最巴不得你从世上消失的人。”她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一大威胁。
果然最毒妇人心。“那你想怎样,看着我死不成?”
“不,我帮你减轻负担,这样你就不会痛苦了。”贝巧慧冷笑地按住她的肩,使劲地拔出她肩上的木桩。
一时间血流如注,几乎是用喷的,雪纺纱的上衣被扯破一个大洞,露出大半个云肩,一朵吸了血的樱花正差丽绽放着。
“不必感谢我,这是你欠我的,你的张狂到此为止,再也没有机会伤害我。”她不能再摆出胜利者姿势嘲笑她的懦弱。
贝巧慧一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她在血泊中挣扎。
失血过多的明光在昏迷前听见一连串急呼的日语,她蓦然想起一幅在樱花下玩耍的画面,一位严厉但对她极好的日本妇女在一旁饮茶,不时以圆扇扇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