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是七天,三是三天,事假。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指望我帮你写稿吗?”别异想天开了。
李元修端出一张晚娘脸孔,比小编还尽职地催她工作,人一怀孕什么都变懒了,她无聊到托着下巴发呆,连她最爱的钞票都懒得数。
廖婉玲指指身后穿黑西装的几个男人。“他们要找你。”
而她不过是带路的。
“找我?”没精神地一睨,李元修打了个哈欠不太有反应,找她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事。
“正确来说他们要找的是圣心育幼院的孩子,一九六七年到一九六九年进去的,现在年纪大约二十二、三岁。”
报告完毕,没她的事了。
一听见几乎从她记忆中消失的院名,神情一肃的李元修像戒备中的花豹,两眼由涣散到锐利,熠亮地盯着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
只是对方一开口就满口日文,她当场满脸豆花地呆给他们看,除了几句简单的日晤会话后,耳中的聒噪声她一句也听不懂。
一回头,她想找薰臭草当翻译,没想到只找到一片不用钱的空气。
“搞什么鬼,说不见就不见,不需要的时候杵着不走,有急用时给我搞神秘,我哪听得懂倭寇的话。”她自言自语地埋怨着。
“他们是说想找一位肩上有樱花烙纹的女孩子,四岁左右被送进育幼院寄养。”
四岁?那不是明……“哇!老公,你的日语真流利,跟哪个东洋婆子学的?”
李元修一见到她亲亲老公什么都忘个精光,无尾熊似的往他身上攀,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地展现热情,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结婚一年多了,他们仍像新婚夫妻一般卿卿我我,感情日深,爱意越浓地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在人前吻得如痴如醉是常有的事。
宠爱妻子的柳桐月笑着轻点她鼻头。“正经点,远来是客。”
“讨厌日本人。”坏人好事。
“乖,人家是来寻人的,你若有他们想要的资讯就明白告知。”找不找得到人是一回事。
干么,哄小猫呀!偏她就吃那一套。“不知道,太久了,没印象,我有健忘症,你就这么告诉他们。”
“老婆,你还是一样顽皮,助人为快乐之本,你要知道什么就帮帮他们。”都快当妈的人还孩子气重。
柳桐月将手放在妻子腹上,轻轻按摩和未出世的孩子打招呼。
嘟着嘴的李元修在丈夫的安抚下渐消了闷气。“出了育幼院就各奔东西了,谁晓得谁在哪里,除了思思和明光外……”
“等等,你说樱花形状的烙纹……”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们是这么说的。”他用日文再问一递,确定是否有误。
她小声地靠在丈夫耳边说道:“我以前看过耶!可是忘了是谁。”
柳桐月将妻子的话转译给日本朋友,并向他们保证一旦她想起谁肩上有樱花烙痕,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他们。
寒喧了几句交换联络方式,多礼的日本人深深地鞠九十度礼,脚步沉稳地离开“爱情民宿”。
就在这个时候,李元修忽然灵光一现地想到什么,表情古怪欲言又止,比踩到狗大便时的神情还复杂,朝日本人离去的方向瞄了一眼。
同时,在另一个城镇的某人正大肆败家,毫无节制地搜括战利品。
“不行,不行,那件太素面了,穿起来死气沉沉像寡妇。”
“哎呀!看清楚,这件是仿的,没想百货公司也卖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