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阳对白露越上心,他的娇娇就越委屈,他严明松的女儿,再怎么样都不能被个来历不明的孤女压一头!
看着眼前的情况,严明松更坚定了要除掉白露的决心。
而那妇人被左安阳逼问后,突然用着只有站得近的几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芸儿的左腰际后方有一颗红色星形的胎记,大概这么大。」
她比出了一个大小,她的话让左安阳与白露都惊讶了。
「你怎么知道?」左安阳直觉反问,因为他早已认为妇人是假货,可偏偏这胎记是真的有的。
「你又怎么知道?」白露还想问那妇人,听到左安阳的话,马上转向他,低声质问。
左安阳被她这么一问,不由得讪讪地摸摸鼻子,却是没有回答。
严明松自然也听到了,而左安阳及白露的反应让他知道那妇人说的应该是真的,于是他在心中冷笑了起来,表面上却大义凛然地道:「既然如此,本官就来做个裁断。」
在场还有不少人,只是离得远没听清那妇人最后说了什么,严明松要介入,向前走了一步,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便集中到他身上。
这种众星拱月的情况令他满意,遂摆足了架子道:「方才此妇说出了白露的身体特征,不是母亲必不能得知。既然如此,此妇应当是白露的母亲无疑。白露,你母亲为你受尽苦难,为表孝心,还不快些认下?」左安阳一听就想反驳,这简直太儿戏了,严明松刁难白露的姿态太过明显,然而他才一动,白露便偷偷地一扯他的衣袖,朝他摇头。
她吸了口气,朝严明松一福,「严大人,其实民女是真的认不出这位……这位大娘,因为当初总兵大人救下民女时,民女几乎丧失了所有的记忆,所以无论大娘是不是我娘,事关重大,民女如今心慌意乱,能否请大人待民女细问之后再做定夺?」
白露失去记忆一事,同样是众所皆知,而她的理由也是光明正大,严明松倒是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强逼,否则就要落人话柄,觉得他与这妇人有什么勾结了。
「嗯,就如你所愿。」
严明松脸色同样不太好,转身便欲回到屏风后,方才白露紧紧拉着左安阳的衣袖,他是默默看得一清二楚。
剥下母亲假面具(1)
白露在张平镇里是住总兵府,总不可能让那妇人也住进去,何况她虽失去记忆,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妇人绝不是她母亲,如果是她真正的母亲出现,她一定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基于这种排斥,白露不想与妇人多说什么,反正问了也是白问,左安阳做主拨了一间民房给那妇人住,从此之后白露便对她不闻不问,这么清楚的态度就是要告诉那妇人知难而退。
妇人却并不安分,老想上总兵府找白露,都让总兵府的侍卫挡了,她犹不死心,躲在总兵府外想拦下白露,也总是扑空。
最后她想着上回那巡抚大人似乎很支持她,差点当场就要白露认下母亲,自己似乎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后盾……于是她索性日日到珍馔点心坊白吃白喝。
李三郎知道她的背景,拿她没辙,又对她颐指气使的态度很是恼火,这几日还自以为是当家的,得罪了好些客人,无奈之余只好前来禀报白露。
白露叹了口气,她到现在都没能弄清楚这妇人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就要讹上她,但那妇人有严明松撑腰,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却是令人十分困扰。
不得已来到了珍馔点心坊,那妇人坐在屏风后的雅座,吃乳酪蛋糕吃得正欢,要用来贩售的乳酪蛋糕切成了八块,可以卖给八个人,她却一个人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