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然没有说话,也突然沉默了,他转头看向窗外开始变黄的树,还有种植在下方的已经枯萎衰败的车矢菊。
他的理智告诉他,裴贺行才22岁,年轻人的新鲜劲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刮过来的时候可以把枯叶都卷走,但过去了,只留下一地狼藉。
更不用说他还是风行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的贵公子,他的人生处处通罗马,条条是坦途。
他不一样,他是小心地走在独木桥上的人,他只有一条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他们不相配,其实是他没有资格。
周卓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耳边还残响着何天星那句带着浓浓怨毒的话。
“裴贺行,如果你明天赢了赫伯特……”
“你说我是胜负欲冲昏头脑。那裴贺行呢?他不是吗?”
“我们就在一起。”
裴贺行一脚刹车,车停在了路口,后面顿时响起此起彼伏刺耳的鸣笛声。
裴贺行忍不住笑了一下,重新发动了车子。
“真狡猾啊,周卓然。”裴贺行咬着牙根,眉头紧压着,咬字都带着狠劲:“欺负我现在没空吻你。”
他说着一打方向盘停在了酒店门前的临时车位,周卓然整个人一晃,差点撞到车窗,他的心砰砰乱跳,一转头,裴贺行的唇就压了过来。
“唔!不许咬!”
周卓然齿缝间露出几句轻哼,湿润着眼睛看着他,他慢慢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张开唇瓣仰头伸出舌尖舔了他的唇瓣。
裴贺行深吸一口气,又凑过来,双手几乎要把他的腰掐断,鼻尖抵着他的脸颊肉,恨不得吞吃了他的唇舌。
周卓然最后实在有点喘不过来气,但又暗暗地觉得有种危险的快-感。
就这样吧,就算是结局难看,他也认了。
“我记得我说的是,你明天打败赫伯特后。”
周卓然的唇瓣一看就知道是被狠狠玩-弄过的,唇瓣唇珠微肿,脸颊边还有些凌乱的红痕,眼尾绯红。
裴贺行正带着他回房间,听他这么说笑了一下:“我知道啊。”
“要不然,我就下去买套了。”
周卓然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伸腿踹了他一脚。裴贺行避也不避,还笑着弯腰往他身上一靠。
“我有分寸。”
“放屁。”周卓然说完一翻白眼,先走出电梯。
“你不跟着我一起去训练室吗?不担心我明天输了?”裴贺行从背后揽住他的脖子,又问他。
“那可是赫伯特,世界
“诶?你怎么来了?来看我比赛呢?”
赫伯特一眼就看到了戴着口罩的周卓然,径自走过来,凑到他跟前问他。
周卓然一僵,压低声音回答:“你认错人了。”
“扯呢?”赫伯特笑着伸手去勾他的口罩,刚伸出手就被人拧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