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眠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神思仍然恍恍惚惚。
要是时间再长一点,再频繁一点,他毫不怀疑自己有天会被痛成精神病。
宁以礼收拾好东西起身,临走前,像是在犹豫什么,站在床前立了半晌没说话。
姜朝眠也不想说话,但是他现在有扎针ptsd,看见宁以礼就觉得骨头缝儿都在疼,于是忍着哑声问:“医仙还有事吗?”
没事快点走,在这儿多碍眼。
宁以礼面上流露出一抹疑似愧疚的神色,只是那表情转瞬即逝,姜朝眠没看见。
“我听说,掌门要你尽快突破流霜剑第五层?”宁以礼斟酌着词句,欲言又止,“我的建议是……近几日能不用灵力就先不用。”
“……灵脉施过针,需要时间将养。”
姜朝眠嗓音虚弱:“那麻烦宁医仙直接跟我爹建议。”
跟他说有什么用?他不想扎针不也挨扎了?
宁以礼哑了一瞬,摇摇头长叹一声,转身告辞。
伏商见人终于走了,跳到姜朝眠跟前。
他方才听完两人对话,存了一肚子疑惑。
什么叫做“不是治病”的?既不能治病,那为什么“非扎不可”?
那灵针用法如此诡异,不像什么好东西,这傻子果然是被自己的同类欺负了吧?
伏商在姜朝眠眼皮子底下罕见地连叫两声,宝石似的金瞳盯着他,就盼着他和自己心有灵犀,把当下的境况解释一二。
他这可不是关心人类,单纯只是担心自己的处境。
这样万一此人有朝一日被害,他才能及时脱身。
可惜姜朝眠这时候又看不懂了。
任他如何幻想,也想不到一只猫会关心这么复杂的事情。
他以为馒头受了惊吓,想也不想便抬手摸了摸猫咪的头:“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先去吃鱼……”
姜朝眠惊呆了。
这柔软的,宛如梦幻一般的触感。
他刚才是摸到馒头的头了吗???
他一边震惊,一边还抓紧时间翻来覆去多撸了几下。
伏商也呆住了。
他为什么没躲?
就算第一下忘记了,那现在呢?为什么这只狗胆包天的人爪子还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