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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着宵行云指的方向,他发现了一张纸条贴在车头,笔力遒劲,锋芒尽露写道:叶尚声。
他又看自己的车头,上面赫然贴着另外一人的名字:宵行云。
“什么时候贴的?”
宵行云实话道:“今早到学校的时候,太赶了不小心就贴错了。”
叶尚声不解:“贴这玩意干嘛?”
宵行云胡诌:“放学晚了怕认不清推了你的车去。”
“噢,是吗?”叶尚声蹙眉,任由那人编。
瞎子才会分不清新旧。
堵在胸口的一口气倐地卸掉,叶尚声起身摁住车座:“走吧,带你去补胎。”
宵行云长腿一跨跟上。
夜色渐浓,离开市中心区后世界都清净了。叶尚声调皮地拨弄银铃,发出规律的叮叮响。
修理的老师傅还在打理别的东西,需要等个十来二十分钟。俩人干脆放下车到街上逛逛。
这一片是老城区,房子满是八九十年代的味道。花花绿绿的衣服挂在楼间悬挂的细绳上,颇有生活的气息。
二人不约而同进了一家书店,很宽敞的书店。木质书架散发着清香。宵行云和叶尚声同时拿起了同一本书。是一位女作家的诗集。
“你读过这书吗?”叶尚声问,然后随手翻开一页。
“读过。”
“好巧,我也读过。”
叶尚声眼底蕴藏着笑意,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晚。
春末,难得暴雨。
叶尚声忘记带雨具。窗外大雨倾盆,雨珠砸落窗台蜿蜒而下。
气温骤降,冷风从门窗灌入冷得人发颤。
同学们陆续回家去了,时钟滴答响,到最后班里只剩宵行云和叶尚声。
“还不回家吗?”宵行云放下手中的笔。
自从被识破真面目后,宵行云就以本色待叶尚声。说不上高冷,非要说些什么去形容的话,叶尚声可能会觉得他没有人情味。起码在今晚之前他是这样认为的。
叶尚声惆怅地望向窗外,“晚点吧,等雨小点。”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窗外大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裹挟着风愈演愈凶,愈演愈烈。
再不回去,爷爷奶奶又该担心了。叶尚声暗自焦急道。
“我有伞。”宵行云突然冒出一句,也不知他从哪里看出了叶尚声的窘迫。
“你顺路稍我一程吧。”
“?”叶尚声错愣回头,他说的是让自己稍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