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用手势道;早上,刚,种下的,好奇怪。
玻璃瓶原本装的是毒药,植物当然不可能在这里生存。
尤尔露出苦恼的表情,像是为枯萎的植株惋惜:“你从哪里找来的?”
“捡的,哪里捡的?”
尤尔看着塞拉比划,有些荒谬道:“你是说,今早来酒馆开门的时候,被瓶子从后面绊倒,看它好看就用来做盆栽了?它是凭空出现的?”
塞拉思考了一会儿不太确定,看尤尔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尤尔站起身,“我突然想起有事,先走了。”
塞拉目送尤尔离开,举起盆栽抚了抚失去生机的幼叶。
一阵寒风从窗口吹来,只听一声脆响,盆栽被失手掉落在地,玻璃瓶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炸裂开来,和泥土块一起溅落在地。
尤尔着急去找宿林,在经过路口的时候没有多看,结果和另一边同样行色匆匆的骑士相撞。
额头撞到坚硬的铠甲,尤尔跌做在地上一时有些发懵。
穆业连忙把尤尔拉起来:“你没事吧?”
尤尔心不在焉地摇摇头,他拍掉衣服上的尘土忽然转向骑士,发现骑士比他更心不在焉。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闪而过,尤尔反而不着急了,停下来对骑士道:“最近怎么没看见你来酒馆找塞拉?”
骑士愣了一会儿,心口像是堵住一般:“我好像找我要找的人了。”
“是塞拉吗?”
骑士猛然抬起头,满脸愕然:“你怎么知道?”
“穆业,这不对。”尤尔摇头道。穆业要找的是罪犯,既然是罪犯那他首先得是个人类,最差也是转化的后生狼人。
从女巫那边看,女巫要找的是个纯种先天魔物,并且不会是狼人。两个明显不同的目标却全部指向塞拉,塞拉到底是骑士要找的罪犯还是女巫要除掉的魔物。
又或者两者都不是,塞拉被诬陷了。
尤尔坚持自己的判断,塞拉是他所知道的,村里最没可能手染鲜血的人类。是什么人要诬陷她,又为什么是塞拉?
“你觉得塞拉是个什么样的人?”尤尔问穆业。
“我的心告诉我她是个好人,可是”骑士看上去很纠结。
“我也觉得塞拉是好人,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这些品质我们都看得到。穆业,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想得那样。”尤尔道。
他还要去找宿林,在此之前为了防止骑士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傻事,他得先稳住骑士。
“塞拉是个很好的人,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明白,在彻底调查清楚之前,我们对塞拉人格的评判坚定一些,对自己的猜测保持怀疑,等所有真相水落石出再做定夺,好吗?”
穆业道:“我明白。”
尤尔在村口找到宿林,宿林站在溪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回头看见尤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我我在塞拉那里看到了女巫的毒药瓶。”尤尔喘了口气,把自己的发现都告诉了宿林。
宿林垂眸听完尤尔的话转身往村庄走去,尤尔把被风吹散的围巾重新围好,也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骑士不知不觉走到中巷酒馆,他纠结了一路,找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塞拉,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又想起尤尔的话,觉得尤尔说得不错,里面也许有什么误会。
这时,他看见塞拉从酒馆走了出来,骑士第一反应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用一颗枯树挡住身体,等了一会儿探出头往外看,塞拉已经走远。
穆业松了口气从树后走出来,在经过酒馆的时候,忽然用鼻尖嗅了嗅,一股熟悉的香味萦绕身边,他脸色瞬间变了。
尤尔跟在宿林身后,两人来到一户人家门前。艾德听见敲门声一脸不耐烦地去开门,见宿林那么大高个堵在门前吓了一跳。
“你要干嘛。”
艾德警惕地只开一道小缝,但这对宿林可不起作用,只见宿林猛地朝门一踹,强硬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