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犯还关心受害人受不受伤吗?我没回答,只盯着他一举一动。
他单膝跪在床上,凑上前来,一手按住我的肩膀,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眼里现出诧异,低头看向他的胸口,那里插着一把匕首。
“你是不是以为……我只会哭哭啼啼地求饶?”我松开颤抖的手,看着他胸口溢出的血将黑袍上的那一块染成更深的黑色,“兔子急了,也咬人……是你欺人太甚。”
他沉默,一手握住匕首把柄往外一拔,“呲”一声,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接着,他按在我肩上那只手传来一股热感,似乎有什么力量流入了我的体内。
我一阵害怕,用力打开了他的手,直退到床下,离他远远的。
他维持着被我挥开手的姿势,望了我一眼,而后整个人忽的原地消失了。
我吓一跳,左右看四周,觉得下一瞬他就会现身在离我咫尺距离的地方。
然而没有,山洞里空荡荡的确实只剩了我一个人,再接着我眼前一闪,回到了玄月宗。
“江流,你刚才又去哪儿了?”颜彦打着哈欠从外面进来,“你解手竟不在恭房里的么?怎么每次我起夜都碰不见你?”
我攥着袖子擦去脸上的蛇血,解释道:“我是睡不着,出去走了走。”
“哦。”颜彦回到床上躺下,不一会儿就听见他的呼声响起。
我去外面洗了个脸,回来又将身上沾血的衣服换下,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过了十五逐渐不那么圆的月亮,心里感受极其复杂。
按法律来讲的话,强、奸男人应该是不用判死刑的,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是如果不杀他,那真割他小鸡吗?操作起来太复杂了,而且,说不定比起割小鸡,他也许更宁愿死吧。
管他呢,强、奸犯就该死,可怜的是我,害我要杀人,杀了他我还有心理阴影呢。
不,我没杀人,他只是一条破蛇而已,看样子也不属于什么保护动物的品种,一条黑心烂肠的淫蛇……
月光忽然被阴影挡住,一条通体漆黑,双眼猩红的巨蟒出现在窗外,正居高临下地俯视我,而巨蟒的身体上,有一处正往外潺潺流血。
他没死……
“救命……救命啊!”我毛骨悚然,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怎么了江流?!”颜彦从梦中惊醒。
“快跑!有大蛇!”我拉起颜彦就冲出了房间,直朝水镜师兄的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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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些什么?”水镜听完我的叙述,“师尊救命!有蛇妖要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