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出言打断他:“这么说来,老叔也知道胡家那宅子不久前闹出过事?”
牙人噎了下,打着哈哈说:“我也是刚听人说的,小公子你们先回吧,契书要送去官府印章,估摸着明日才能拿到。”
“行,那我明日再来。”韩榆倒也爽快,拉上小伙伴离开牙行。
路上,席乐安愤愤道:“这牙人隐而不报,简直可恶!”
韩榆轻笑:“人家只是开门做生意,管咱们如何?”
韩榆隔着衣袖摸了摸内袋里的一千二百两,心情美滋滋:“反正我是赚了的。”
“这倒是。”
饶是处于气头上的席乐安,也不得不承认,八百两就算在太平府也买不来一个四进院子,更别说在寸土寸金的越京城里。
可这样的奇迹,偏偏发生在了韩榆的身上。
就很奇妙。
好像所有和韩榆有关的事情,最终都会变得特别顺畅起来。
回到客栈,韩榆即刻传信给韩一,让他去查胡家的事。
时间还早,韩榆约小伙伴练了几道经义题。
晚饭时,韩榆提及祁高驰:“来越京已有两日,该去拜访祁
兄了,你们可要一同前往?”
“那是自然。”另两人异口同声道。
当初在罗家私塾时,因着韩榆和韩松的缘故,他们五人一向走得很近。
一别多年,也该好好叙叙旧了。
沈华灿吃一口菜,咽下去才开口:“除了给祁兄,还有他的两个孩子,也要准备点礼物。”
韩松与谈绣芳成亲的次年,祁高驰与表姑婆家那边的一个姑娘成了亲,如今已是一对双胞胎儿女的父亲了。
韩榆不置可否:“明天一早去买,反正傍晚时分祁兄才下值,其他时间都不在家。”
家中有女眷,不可贸然登门拜访。
三人约定好,吃完饭又练了两篇策论,便各自睡去。
夜间,韩榆感觉口渴,起来喝水,隐约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
有点熟悉。
韩榆轻轻拉开门,是沈华灿。
“灿哥儿怎么现在还没睡?”韩榆走到他旁边,举头望明月。
沈华灿轻声道:“睡不着。”
韩榆一眼看破:“在想沈家?”
沈华灿偏过头,本就温润的面庞在月光下更显柔和:“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重回旧地,难免心绪浮动。
夜间难以入睡,想到祖父,想到爹娘,想到其他人,心中烦闷,便出来透透气。
“是我吵醒你了吗?”沈华灿面带歉意。
韩榆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你想多了,我还不至于这么容易惊醒。”
“你若是真因为沈家感到困扰,担心那什么族老给你使绊子,不如查查他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