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间屋子,何须认路。
但韩榆还是非常诚实地跟了上去。
韩松给韩榆安排的房间在苗翠云房间的左边,
右边则是正屋。
“回头要是缺什么,尽管告诉大伯娘,我正好闲着没事,出去给你买。”
韩榆接受了苗翠云的好意:“多谢大伯娘。”
苗翠云嗔怪地看他一眼:“一家人谈什么谢,忒生分。”
韩榆失笑:“好。”
这时,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陌生的嗓音:“夫人。”
韩榆回头,声源处是一位年纪约有四五十岁的妇人。
“这是?”
谈绣芳解释说:“松哥要上值,我又有了身孕,就买了个人回来,专门洗衣做饭。”
一边说,一边向苗翠云投去忐忑的目光。
她孕期的反应有点严重,委实没有精力再做其他的事。
苗翠云终究是韩松的母亲,谈绣芳很在意她对自己看法。
苗翠云压根没想那么多,反而十分赞同小夫妻的做法:“如今日子好过了,松哥儿也做了官,也该享享福。”
“等孩子出生,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再买两个也行。”苗翠云看向妇人,“时辰不早了,该做晚饭了。”
妇人点头:“我就是来问问,老夫人和小公子有什么忌口的,我也好去准备。”
苗翠云替韩榆答了:“没什么忌口的,你直接做便是。”
妇人就去灶房准备。
韩榆拿鞋底蹭了蹭地面:“大伯娘二嫂你们先聊,我回屋歇会儿。”
他在这里,这两位说话有所顾忌,他本人也不自在。
苗翠云也不留他,拉着谈绣芳进门去了。
韩榆进了房间,把为数不多的衣物放进
柜子里,随意拿了本游记打发时间。
半个时辰后,刘婆子准备好晚饭,韩松也处理完手头的所有公务,从前堂回来。
一家人围桌而坐,边说笑着开饭。
“二哥?”
韩榆的呼唤带着满满的疑惑,将韩松从深思中拉拔出来。
韩松下意识应了声:“怎么了?”
韩榆嘶声道:“二哥一直盯着我作甚?莫非我脸上有盘菜?”
第二十八次。
从坐下吃饭开始,韩松瞄了他整整二十八眼。
眼神若有所思,让人有种被拷在刑架上,严刑审问的错觉。
韩榆只觉寒毛直竖,脑中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