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依旧以茶代酒,微笑着道:“韩某献丑了。”
有一书生朗声大笑:“若你的诗作是献丑,咱们的又算什么?”
一时间,大堂内充满笑声。
大多是善意的,钦佩的。
有人诗兴大发,摇头晃脑地吟诗,末了还醉醺醺地让韩榆再赋诗一首。
韩榆作扶额状,无奈道:“实在对不住,方才贪杯,多饮了两杯酒,这会儿有些头晕。诸位自便,容韩某歇一歇吧。”
小三元连声告饶,不胜酒力的模样不似作假,大家只好放过韩榆,另寻他人。
韩榆回到座位上,狠狠松了口气。
沈华灿笑道:“诗作得不错,若是韩二哥在,也得赞你一句。”
韩榆哼笑,咬牙佯怒道:“是谁把我推出去的?”
别以为他没感觉到,王聪和黄睿盛情相邀时,旁边这两个在桌子底下暗戳戳把他往外推。
“你们两个,真不够义气!”韩榆忿忿总结。
席乐安连忙讨饶:“这不是黄睿主动挑衅在先,若你不应,旁人还以为你怕了呢。”
沈华灿附和:“那恐怕明日就有人传‘小三元名不副实’了。”
假设的传言被沈华灿捏着嗓子说出来,有种雌雄莫辨的怪异。
韩榆憋笑憋得肩膀直颤:“灿哥儿你正常一点好吧,我觉得黄睿应
该不敢再来了。”
脸都被扇肿了,再为自己找存在感,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就算黄睿有心如此,王聪也不会纵容他。
正如韩榆猜测的那样,诗会在风平浪静中结束。
韩榆吃得撑肠拄腹,提出告辞。
王聪送他们仨到门口:“今日的诗会有了韩兄弟加入,王某觉得十分精彩,下次若有机会,王某还想请你们三位前来。”
韩榆欣然应允,至于到时候会不会去,还得看心情。
出了酒楼,一阵夜风吹来,韩榆三人被桂花雨浇了个严实。
沈华灿的味觉受不得刺激,一刺激就容易打喷嚏。
就比如现在。
他迅速逃离桂花雨,站在街头,弯着腰喷嚏一个接一个。
韩榆和席乐安在他左右,轻拍他的后背。
半晌后,韩榆低头问:“好些了没?”
沈华灿吸吸鼻子:“没什么大碍,回去吧。”
“这么多年你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席乐安面露关切,“大夫也看了,药也没少吃,好像都没什么用哎。”
韩榆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我们村的关大夫医术不错,或许可以试试找他看。”
沈华灿揉揉鼻子:“回头我跟祖父说。”
韩榆只是建议,去不去还得沈华灿自己拿主意。
三人踩着夜色,各回各家。
“你们听说了没?昨儿诗会结束后,有个焦家私塾的学生喝多了酒,走夜路一头扎进路边的水缸里,泡一晚上被家里人找回去,结果半
天不到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