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心茫然看看那节骨头又看看法器的主人,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僧人依旧记得那日天雷之下,鬼修寻雷剔骨的事,他很轻的蹙了一下眉,亦是不解,就是这时,一股浓重的异香自阎心身上散开,而她常年黑气森绕的脸庞竟透露些粉色,像是活人一般。
阎心嗅着熟悉的味道,手下意识摸向后背,刚刚被“阎岑”划到的地方长着完好的脊骨,也是魅骨。
如那日在天雷之下,阎心身上的鬼气以一个她根本不可控制的速度迅速溃散去,而经历上次一事,哪怕解了魂锁,她也没有恢复到能够招来九天神雷的修为。
一切的发生势不可挡,随着那香味越发渐浓,阎心烫着身子,软倒在地。
那香很快散开传远了去,有人率先认了出来:“是魅。”
那可是好东西,活着可以双修增进修为,用她的血置换全身便可提纯灵根,比洗精伐髓还要管用,就是死了,活人用她的皮可容颜永驻,死人披了都能万年不腐,还有她的眼睛,她的骨头……
总之,全身都是宝贝!
先前就有传闻阎家的两个女儿有魅的血统,竟然是真的。
“这香味这么浓,她要进入发~情期了,于修行大有益处,快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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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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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里彻底乱成了一团,天也阴得更沉了,生出氤氲薄雾,僧人忽觉身上黏湿,说不清是因那香气还是雾气带下来的潮意。
金刚杵被鬼修扔在他脚边的位置,他该是要去将它捡起完成未尽的动作,该一开始就不要收力,任由金刚杵将鬼修贯穿、打散。
如此,才能斩破纵生的弥障,斩断错乱纠葛。
他为除心魔而来,为断锁链而来,为断孽缘而来。
可脚下却怎么挪不开半步,他想是因头顶的戒疤疼的他有些恍神,他就这么看着几步之外的身影朝他跌跌撞撞走来。
她面若春粉,红衣如火,上面大片的牡丹花繁复华丽,那日行街,她作弄逼问他哪件好看,哪件不好看,他答不出来。
这会儿,他隐约有些体悟,或许衣物也不尽只是裹体,衣物与衣物之间是不同的,他脚下不由轻抬想离得近些,去分辨哪里不同,为何又不同。
他刚一动,那边的鬼修身形一晃,已浑浑噩噩扑倒过来,伏跪在他的身前,他再次不该的朝她抬了一手,扶住她即将趴地的动作。
因他的触碰,鬼修的身子兀得瑟缩了一下,唇下泄露克制又压抑的一声呻吟,混在那股异香里,让僧人要抽回的手迟疑了一下。
这像是个引子,将鬼修烫人的体温又点的升了些许。
鬼修软得像水的身子如久旱遇上解燃的甘霖,急切而又生涩的摸索过去。
粉到指节的手指挂在白色的僧衣上,毫无章法的探进、寻找、碾磨。
急促而又渴求的呼吸声里,僧人又一次错过了抽手的机会。
红衣之下,鬼修像是因此得到了某个默许,不再满足于触碰,她贴着他,衣料发出急且频繁的摩擦声,似是难耐至极,似迫不及待更近一步。
但仅有一瞬,鬼修像是醒悟过来一样,明明想要的不行,明明难以克制,她硬生生后退拉开距离,她像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我厌弃似的抬手自残,试图控制身体。
那剩余的那点鬼气足够将她弄得到处是伤,几乎是要杀了自己,血弄脏了雪白的僧衣,红的刺眼,香味在这一时刻像是更浓了几倍。
她自残的手被僧人按住,意乱~情~迷之中,她微微仰头,不小心和僧人的手指擦过,那手礼节后退,鬼修却不依不饶追了过去,轻轻叼住,迷离的眸里全是春水。
她齿磨着那修长如玉的手指,像是找到了一个替代品,又在某个间隙喃喃呓语着:“求你,救我,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