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卫星通讯吧!”他转身要按键,她抢快一步毁了它。“你……”
冒烟的枪管有着浓浓的烟硝味。
“我留定了。”她骄傲地扬起下巴。
“你有一颗邪恶的心,血缘虽淡,仍有龙家不怕死的精神。”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敢在堂口开枪,她是第一人。
造价上亿美金的卫星通讯设备毁于她手,这笔重建资金他会找她那位黑手党父亲索讨。
“很难得,你会赞美我。”她心中有份喜悦。
雷刚倏地眼一冷。“可惜你少了龙家人的运气,该死。”
一阵响雷骤起,蛇一般的疾光划过法妮的耳畔,火烧似的热度烫着她的脸,半空飘洒下红色的发丝,美丽的长发硬生生短了一截。
怔愕的法妮简直傻了眼,无意识地摸摸及耳的焦发,脸上感受微痛,开启的唇瓣喃着不清的呢语。
“你对我……动……手……了……”
“这是预付金,我不喜欢被人当货物交易。”他不受人摆布。
风、雨向来懒散过日子,他们不介意成为玩具被玩,一来他们是乐在其中,配合着打发时间,以免生活平淡得直喊无聊;二来可以动动脑,看谁智商高,猫抓老鼠的游戏百试不爽,简直病态。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一地的断发像是射向她心口的箭。
“我警告过你,这是不听劝的头期款。”他不在乎伤人。
法妮喉头梗着苦涩。“一下是预付金,一下是头期款,我会比那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差吗?”
“你好大胆……”他举起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小手包住。“味儿?”
“别伤她。”女人对感情中的“意外”很敏感。
“她出言不逊。”他无法不对心爱的人软心。
东方味拉下他的手。“女人是珍珠,可以呵护不是磨成沙。”
“怕我吗?”他自责让她看见凶狠的黑暗面。
她摇摇头。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门派,也不想知道你们手中沾染多少血腥,但是同门相残不是好事,话由人口出,计较太伤神。”
她的生长环境与常人不同,悲欢离合的故事儿多了,早学会了随遇而安,不会有大起大落的情绪,相逢自是有缘。
选择了相爱的对象,她的生命就没有回头的一天。
她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黑色势力,绝不是小小数十人的杂乱小帮,她相信他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除非他被惹火,譬如现在。
“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怎么,你想杀光所有说我不像女人的人?那可是很累喔!”
雷刚沉默地揉揉她的发。
“我不需要你为我求情,他要是真伤了我,他受到的处罚不比我轻。”法妮不接受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