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穆尔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僵了一下。
恰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骑士团的其中一名部下手里捏着一张鎏金的请柬递给塞穆尔。
他摊开一看,是一张邀请函,莱特皇帝邀请他去参加近日组织的一场皇宫夜宴。
除了一些帝国庆典,皇族们一般都不会组织这些,塞穆尔想了许久也没有记起来这段时间有什么特殊的日子。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皇帝要宣布什么。
两天后的夜晚,塞穆尔从马车上下来,远远地注视着远处灯火琉璃的莱特宫殿。
莱特帝国富裕,王公贵族们铺张奢侈,耽于酒色,塞穆尔甫一朝内走进,一股扑面而来的oga混杂香气就窜进了他的鼻腔。
他是到的最晚的那一个,侍卫将镶嵌着黄金白玉的门拉开,几乎是宫殿内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点动静,齐齐回头,朝着裹着寒风姗姗来迟的塞穆尔看去。
乃至于宫廷乐师们的演奏斗停顿,乐声滞留,气氛显得极为诡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远处的高位上传来了一道极富威严的声音,“哈里公爵,我年轻的臣下。”
那是莱特帝国的当今帝王。
皇帝陛下年事已高,近年来身体状况愈下,国家内许多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交给了储君安德烈·莱特打理。
塞穆尔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着今晚估计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要应对。
但他面上不动,本分地半跪下来,“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的红发已然稀疏,曾经高大的身材早已被多年来的酒色掏空,佝偻在皇位上,点了点头,“你的伤养好了吗?”
“回陛下,臣已无大碍。”
皇帝颔首,和站在一旁的安德烈交换了一个眼神,继而平蔼地一笑,像是对怜爱的小辈,“人鱼狡诈残忍,哪怕是于你,也是一件难差,实在辛苦。”
塞穆尔拿不准皇帝这句话中包含的意蕴,但也只能面上点头,“这是臣应尽的本分。”
皇帝一挥手,乐师继续演奏,竖琴悠扬美妙的乐声同绵延婉转的提琴声交杂,堂内气氛缓和,手里执着香槟或甜点的贵族们将视线从塞穆尔身上移回来。
皇帝依然从高处俯视着塞穆尔,压迫感极强,塞穆尔呼吸片刻,走上通往往左的黄金台阶,垂着首在皇帝面前跪下。
“皇上有何吩咐?”塞穆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