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喜可贺,大叔真厉害,居然一个人就让很多人都幸福,真叫人佩服。”他最好烂根,一辈子抬不起头扬眉吐气。
这才叫诅咒。
“可是现在,我只想让你一人幸福。”他柔声的道,握着她的手改抚向她细滑脸庞。
一怔的龙涵玉心中涌上无数酸楚,头一偏避开他的抚触。“大叔,以前有一个很漂亮的阿姨说过,男人说的话都是狗屎,越闻越臭,叫我要离远点才不会沾得一身臭。”
那个漂亮女人叫龙宝妮,也就是她二姨。
他叹了一口气,“这是我的责任。”
听不见、听不见,自动失聪。“咦,老妈,你有没有看到小魔女,我有好一阵子没看到它了。”
“我不会纳妃。”的确有女祸,一群女人等于祸害。
“你说小魔女呀,我前两天看到它在屋后的仓库附近溜达。”童婆子有问必答。
眼一翻的风炎魂轻叹声气。“没有别人了,一干二净,只有你,我也只要你。”
“哼!可恶的小魔女,枉费我这么疼你,说不见就不见,真不值得我喜欢你,我要把你放生。”不爱了,心就不会绞痛。
“海儿,你……”她到底要他怎么做?
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旁人完全搭不上线,唯有他们自己才清楚是什么意思,一个满肚子伤心不肯委屈自己,一个明带冷傲暗地里却早已低头,在爱的围栏里转圈圈。
风炎魂决定速战速决。“你真的不回去?”
“不回去。”
“坚持不回去?”
“不回去!”
“要我扛着你回去吗?”
杏目圆睁,龙涵玉瞪大了一双绿眸。“试试看,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若她不想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她。
“你存心跟我拗上了是不是?”他应该带条绳子来,直接套入她的颈项带走。
“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把我切成八块,一块一块搬呀!”鼻子仰得高高的,一脸骄傲的她不理会他的威胁。
“别以为我不会,要带走你太容易。”
“对别人也许很容易,但是……”她抿起唇低笑,神情多了一股妖异的魔性。“我不是别人。”
没人知道她保留多少未施展的实力,就连她的母亲也不晓得她小小的身体内蕴藏多大的力量,足以令群魔害怕,闻风而逃。
别人会的,她也会,她会的,别人不一定会,在这宇宙空间里,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能源,它强大而惊人,充满毁灭一切的破坏力。
不过懂得善用它,阻力会变成助力,能源升华为光源,没人人体里面,无所不在的光便成了护身的剑,守护着人身安危。
“海儿,你到底是谁?”风炎魂不自觉地问出困住心底多时的话。
他希望她回答他:我只是一个平凡人。但其实他心知肚明,她必定来历不凡,他暗自祈祷,随便她来自哪个妖魔鬼道,就是不要跟鹰海盟的死对头龙门有关系就好。
“我是谁很重要吗?反正我本来就不存在你的生命中,你就当是流星划过,虽然美丽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刹那间的光亮是短暂的,毫无意义。
“为什么你可以说得毫不在乎,我对你而言只是过客吗?”对她,他无法洒脱。
龙涵玉顿了一下,笑得朦胧。“我要怎么对你在乎呢?我不喜欢那种捉不住的感觉,好像我的无忧无虑和快乐会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失控,就是这名词,它让她感到不安,赤裸裸的摊开真实自我,无法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任何人都能侵入她最脆弱的一块净上。
从小到大,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她都能清清楚楚的划分,以游戏的心情看别人的心路历程,她开心,别人也开心,没人会在游戏当中受到伤害,因为那不过是在玩而已。
可是,当她听到他亲口允诺说要纳妃,想到将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就好像有人在她心窝上狠捶了一下,她紧缩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不是痛,是一种吸毒后的麻木,她觉得整个人的血液都冻结了,在血管里流动的是冰块,互相挤压地想呼吸新鲜空气。
如果这是成长必经的过程,她宁可不要长大,当个永远的彼得潘,在孩子的世界里自由挥洒,不用烦恼大人的事情,开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