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微抬眸,不解地看着他。
墨宴笑了笑,揉揉他脑袋:“无事,就是看你可爱。”
白琅的脑袋已经被他蹂躏惯了,无甚反应,收回自己的视线安安静静吃糖。
待墨宴将东西收拾完交给外边的小二,又开始盘算着要带白琅出门之事。
前段时日在临原镇时,他时不时会出趟门去镇上,亦顺手为白琅买了不少应当合他尺寸的成衣,只不过并未真的拿出来给白琅试过。
身为黑白无常使,黑衣与白衣是他们的惯常打扮,但反正这会儿他们无须执行无常使职务,墨宴很想看白琅尝试各式各样的风格。
他家的小白琅底子这么好,肯定穿什么都很好看。
墨宴有了念想便直接付诸行动:“小白琅,你可要试试换些别的衣裳?”
白琅抬头看向他,目光疑虑:“不是才换过么?”
墨宴笑着应答:“难得好好出门玩一趟,就当打扮打扮了。你模样底子好,打扮一下定然更可爱。”
白琅不在意穿着,见墨宴难得露出期待的神情,便随他开心了:“都行,随便。”
墨宴兴致更高了些,翻找出一套红底细金花纹长衫来。
白琅见到这服饰颜色,眨了眨眼。
在他的认知中,着白衣是习惯亦是规定。白衣最为简朴,亦是与他微末身份最为相衬的。
换旁的颜色,有点打破他的认知常规了。
他又看向墨宴,见墨宴仍是一副期盼着的模样,姑且放下心底的不适应。
罢了,既是墨宴想让他换的,那便试试吧。
白琅拿过墨宴递来的衣裳,走到屏风后去换上。
衣裳款式都不复杂,他很快便换好出来,对于忽然更换穿着风格有些不适应。
墨宴还为白琅准备了莲花鎏金红玉发冠,配之以浅红玉坠与流苏,替白琅简单梳理好发丝,轻柔地扣上。
白琅是第一次束发戴冠,坐在铜镜前晃了晃脑袋,更不适应了。
发冠并无太多重量,比起往日只以发带简单束起一半发丝的模样要正式些,更衬出他眉清目朗,面如冠玉的清秀之姿。
鲜艳红衣套在他身上并不会过分张扬,因他单纯眸色,只平添几分流光溢彩似的灵动。
便如鲜衣怒马少年郎,正是最青涩,又最肆意生长的年纪。
墨宴站在他身后,看着铜镜里打量着他自己的白琅,不自觉地柔和了神色。
以白琅死前年纪,他本就该是这般灵动光彩的少年打扮。
他双手搭在白琅肩膀上,问:“如何?可还喜欢这套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