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事,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伏长老行事再小心,又如何笃定事情不会泄露出去?
圣女宁愿冒着得罪凤家的风险,也要斩草除根,可见当年的事情,圣女一直心有芥蒂。
所以,他一直看不上圣女,心胸太狭隘了。
蛊师心中一叹,摇了摇头,说道:这两日,我都没怎么见过伏长老,也不甚清楚。
南霁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伏长老对蛊师也这般防备。
他眸光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慕长老的那位故人,可是位贵人?若能助我们解了眼前这困境,必有重谢。
能将长安城查个底朝天的,定然是势力深厚的世家高官。
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一直被软禁在驿馆,什么也做不了,太被动了。
蛊师说道:我那故友闲云野鹤惯了,朝堂之事,早就不过问了,恐怕帮不了世子,先前帮忙查找凤家血脉,也是借着之前t的恩情。
言下之意,恩情两消,别乱打主意。
他是绝不会给主人找麻烦的。
南霁云在人前从来都是君子之风,明知蛊师那话是托词,却也不好强求。
蛊师在圣蛊殿颇有威望,不能得罪,只能拉拢。
翌日。
沈青黎坐在梳妆台前,看到一盒新的胭脂。
她回头,朝萧宴玄看去,扬唇笑问:王爷怎么又送我胭脂了?之前买的都还没用完。
萧宴玄坐在书案后看书,闻言,抬起头看过来,道:本王看你都不怎么用,可是不喜欢?
沈青黎哪里是不喜欢,只不过是萧宴玄送的,她舍不得用而已。
我长得好看,不需要梳妆。
晨光落在沈青黎身上,照得她整个人都在熠熠发光。
他的小姑娘确实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萧宴玄眸光含笑,静静地看着她:女为悦己者容,为夫心里都是阿黎,阿黎心里也要想着为夫。
沈青黎看着他唇角扬起的弧度,心底软得一塌糊涂,用他新买的胭脂,梳妆打扮了一番。
好看吗?
萧宴玄坐了过来,轻轻抚着她的鬓边,目光一瞬不瞬:好看。
王爷今日还去军营吗?
陪阿黎用了早膳就去军营,这一次要呆上几日。
军营里本就忙,是为了给北燕一个下马威,才回城呆了几日。
接下来,两国谈判用不到他了,他也该回军营让将士们加紧操练,等北燕和南疆的使团走了,他想带这些玄甲军剿匪。
王爷怎么不叫醒我?沈青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