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一上前,不知从哪儿拿来的绳索,三两下就将人捆得结结实实。
他冷笑道:煽动人心在先,逼迫不成,伙同那贼子行刺在后,还敢说没有犯法?
你这是诬陷!你血口喷人!
就这点伎俩,还是省些力气,到了京兆府再喊,不过,你办事不力,背后之人还会不会留你活路,就难说了,有什么话,到了阎罗殿,记得跟阎王说个明白。
张生两股战战,一股热流汹涌而下,伴着难闻的骚臭味,在地上留下一滩水渍。
竟吓尿了。
溟一恼怒他污了萧宴玄和沈青黎的眼,立刻翻身上马,攥着绳子,扯着张生,策马往京兆府而去。
学子们看着张生惊骇惶恐的模样,被人蛊惑的憎恶和愧疚到达了极致。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景氏有负萧家!陛下有负忠臣t!
走!去宫门!为萧家,为玄甲军,讨一个公道!
我等寒窗苦读数十年,只为有朝一日,高中为官,为社稷,为百姓,奉献一份心力,若朝廷烂成这样,还读什么书?做什么官?
学子和百姓群起激愤,浩浩荡荡地朝宫门而去。
赤子之心,最为纯粹,凭着一腔热血,就想荡平所有不平之事。
他们有心为萧家讨公道,萧家也不能袖手旁观,以免有心之人,趁势挑拨,煽动他们做出激进之事,再酿出什么大祸。
萧宴玄对锦一道:派人看着,别闹出人命,容家一党若敢煽风点火,不必手下留情。
是。
沈青黎每次出行,都有暗卫相随,锦一招呼他们跟上去,她则策马回府,召集更多的人手,一边散去宫门,护着那些学子和百姓,一边盯紧容家一党。
沈青黎看着这浩大的声势,轻声说道:此番,我们和晋元帝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萧宴玄伸手握住她的手,朝马车的方向走去:刀,既能伤人,握不住之时,亦能伤己,也该让晋元帝尝一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
两人都知道,畏首畏尾只会受制于人。
萧家已不能退了,便只有反击。
今日,便是绝佳的机会。
揭破晋元帝的诡计,扯下他的遮羞布,让他君威尽毁。
既然,晋元帝忌惮萧家的声望,那就将声望和民心推至鼎盛,再化为利刃,与晋元帝抗衡。
第章男子脸皮厚些也无妨
萧宴玄扶着沈青黎上了马车。
仍旧是郑伯驾车。
萧宴玄的那匹马,悠闲地跟在一旁,随着马车,往宴王府而去。
沈青黎没有想到晋元帝竟然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