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东躲西藏,生怕被赵国公府的人抓到,只敢活在阴暗里,饥一顿,饱一顿,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她又磕了一个头:“民妇谢过王妃。”
沈青黎安排人送余氏去庄子,她看着廊下的茶花,已没有之前的好心情,心里沉甸甸的,情绪并不高。
锦一担忧地看着她:“王妃,”
沈青黎精致昳丽的小脸,似覆上了一层冰寒雪色,缓缓说道:“人心丑陋凉薄至此,当真是悲凉可笑。”
锦一道:“王爷一定不会这么对王妃的。”
提起萧宴玄,沈青黎身上涌起了一丝暖意:“好好查一查,孟夫人到底是因为何事被灭口的。”
这事,只能从赵国公和赵老夫人的心腹下手,可能做心腹的,都忠心得很,行事也谨慎,想让他们开口,又不惊动赵国公府,不是件容易的事。
锦一能感觉到,沈青黎很在意孟夫人的事情。
她说道:“属下一查到,就立马来向王妃禀报。”
“好,辛苦了。”
锦一退下之后,沈青黎回了书房,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赵国公、赵老夫人、赵四爷,还有府医的名字。
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有仇,都是要报的。
有些人,真该死啊!
她看着那几个名字,面沉如水。
对余氏而言,赵国公府不是她能动的,可对沈青黎而言,杀人并不难,只要一点点的毒,神不知鬼不觉。
但她并不打算立马动手。
赵国公府有太多的秘密。
或许,她该会一会绝杀阁的阁主。
这样,就能揭开其中一个秘密。
傍晚的时候,萧宴玄从军营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点心盒子。
沈青黎眉眼弯起来:“王爷又带了什么好吃的?”
萧宴玄打开盒子,是白玉楼刚出炉的茶花酥和梅花酥。
糕点做得十分精致,映着外面的雪色,格外的逼真,仿佛刚从花枝上摘下来的一般。
外皮酥脆,咬一口,绵甜可口,齿颊留香。
白玉楼的花糕是长安城一绝,从天南地北寻了做好的花树,精心伺候,时节还没到,花就已经开了。
沈青黎看着廊下的那些茶花,忽然问道:“王爷从哪儿寻的十大珍品?”
“不是谢家。”
“那是哪儿?”
“阿黎猜猜。”
败家男人
“猜不着,”沈青黎抱着萧宴玄的腰,软语撒娇,“阿玄,你告诉我吧。”
萧宴玄黑眸静静地凝住她:“你叫我什么?”
“阿玄啊,”沈青黎弯着眸子,带着几分勾缠人的动人笑意,“不能叫吗?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