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婼笑得更得意了。
“沈青鸾和宴王妃不是双胞胎姐妹吗?长得不像不说,与你和沈相也不怎么像,倒是和这妇人有七八分的相似。”
容婼将视线转移到沈青鸾和那妇人身上。
大家的注意力也跟着被吸引过去。
妇人样貌艳丽妩媚,风韵犹存,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
有人面露讶异,将她认了出来。
“这不是倚月阁的玲珑姑娘吗?”
十几年前,玲珑可是倚月阁的头牌花魁,满长安的花魁加起来,都不及她一人,那是何等的风光。
在场的这些权臣,有不少人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但当年,她却嫁给了一个富商。
谁知道,这富商早就娶了正室,不出两年,她就被富商厌弃了。
这些年一直无所出,被主母磋磨得厉害,容婼的人找到她,对她许以了重利。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再也不想过那种仰人鼻息的日子了。
“当年,孩子被换了之后,民妇心中有恨,伤了那孩子,”那妇人说着,看向沈青黎,“民妇将那孩子”
沈青黎眸光微微一抬,清凌凌的笑容,令妇人心头一颤,声音戛然而止,只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容婼还想将她的名声也一道毁了,真是好算计。
沈青黎不疾不徐地说道:“陛下面前,如有一句虚言,便是欺君。”
妇人目光一闪,改口道:“民妇将那孩子扔了。”
容婼咬牙切齿。
没用的贱妇,一句话就吓成这样。
她冷然道:“宴王妃不会是威胁她吧?”
沈青黎笑着开口:“不过是好心提醒一二罢了,倒是容大小姐,为了一己私怨,费心费力,着实辛苦。”
容婼面色顿时铁青,不敢再招惹她。
那妇人指天发誓:“陛下,昭王妃是民妇十月怀胎,从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母女连心,民妇不会认错的。”
容婼趁势把矛头转向沈夫人:“这世上,任何事情,或许都会混淆,但血脉不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沈夫人敢不敢滴血认亲?”
沈夫人面色变了变。
容婼又咄咄逼人道:“沈夫人不敢也无妨,这两个妇人都说沈青鸾手臂上有颗红痣,大可当场验身,孰是孰非,清清楚楚。”
“容婼,你别欺人太甚!”
沈青鸾脸色涨红,难堪得恨不得杀了容婼。
哪有高门贵女在大婚当日被验身的,这是要把她钉在耻辱柱上!
晋元帝转着手上的玉扳指,福公公会意,客气地对沈青鸾说道:“您手臂上是否有颗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