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沈青黎提起沈青鸾的身世,眸光深静如海,“将消息透露给容婼。”
容家最喜欢玩借刀杀人,那她就学以致用,奉还一二。
大婚那场重头戏,容婼可是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
溟一查过沈青鸾,锦一自然也知道。
在她眼中,容婼只是个被娇宠得又蠢又坏的大家小姐。
她皱眉道:“时隔十几年,线索太少,容婼不一定能查出来什么。”
沈青黎勾着唇角,轻轻一笑:“别小看容家,容家是嚣张,可不是傻子,透露得太多,反而要起疑心,费心查到的,才是最可靠的。”
“只剩月余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若她真无用至此,我们再帮帮她。”
透露得太早,难保不会惹出其他事端,只有卡在大婚这一个重要的节点上,以容婼对沈青鸾的恨意,一定会发了疯地查清沈青鸾的身世,然后,在沈青鸾大婚的时候,给沈青鸾最致命的一击。
锦一连忙去安排。
沈青黎这才去了药房。
她拿起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刀,鲜血汩汩而下。
往常,她只接一杯盏的血。
这一次,她放了一小碗的血。
日后去南疆,不知归期,多炼制一些压制蛊毒的药丸,有备无患。
沈青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起来,手中的匕首掉落在桌案上,她忍着眩晕,拿起一旁的小瓷罐,打开后,往伤口上撒了药,再用纱布一圈圈缠起来。
然后,又倒出两颗补血养血的药丸服下。
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炼药。
光线流转,渐渐西斜,眼见着要黄昏了,沈青黎才炼制完。
她将一个个小瓷瓶放进锦盒里,这些药丸,足足有一年的量。
若到时候,还没从南疆回来,再炼制也不迟。
沈青黎打开房门,刚走到庭院就有暗卫来禀报。
“王妃,赵六公子一直在府外徘徊,似乎有事想见您,可要一见?”
黄氏谋害嫡子,押送官府后,被判了秋后处决。
两日前,刚被斩首示众。
四房如今只剩赵钺这么一个能撑门庭的嫡子,不但赵四爷重视,就连赵国公也时常考校他的学问。
沈青黎道:“带进来,别让人察觉了。”
“是。”
明面上,除了看过一次诊,她和赵国公府没什么往来,和赵越更是只有一面之缘。
若是让人知道,她和赵越私下往来甚密,黄氏一事,赵国公定然猜到是她在背后为赵钺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