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将玉佩送到沈青黎手里,跟沈青黎说了一下南疆的局势。
其他几个皇子府的世子,立了又废,都换了好几茬,只有南霁云的世子之位稳如泰山。
大皇子不是没有优秀的庶子,但谁也动不了南霁云。
“几个皇孙之中,南疆王最器重的就是南霁云,如果大皇子被立为太子,那他就是皇太孙,这玉佩,主人可要收好了,到了南疆,大有用处。”
有了这块玉佩,便犹如南霁云亲临,无异于是一道护身符。
进入南疆后,不但能顺利进出各大城门,到了都城,除了南疆王和几个皇子,其他人都不能不给南霁云面子。
沈青黎摩挲了一下玉佩上的凤凰,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有些入神。
蛊师问道:“主人何时去南疆,我可一道与主人同去,有我在,主人行事也能更方便些。”
沈青黎回神,说道:“再过几月吧,听说,南疆的冬日并不冷,十分地温暖。”
蛊师点了点头:“是的,南疆还多温泉,有很多的药泉,虽没有伐经洗髓的功效,但能强身健体,到时,主人可试试。”
是本王狭隘了
因着,和南疆结了仇,燕寒不敢再与西晋交恶,和谈一事,很快有了结果。
北燕成了西晋的属国,需得每年纳贡朝拜。
此次出使,北燕元气大伤,来时浩浩荡荡,眼下没剩几人了,若不是燕寒有防备,他和燕绾也差点中招。
他已经做好了回北燕的准备,偶尔在驿馆碰到南霁云一行人,那幽森的神情,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去,把他们撕成碎片。
南霁云心情不错,勾着嘴角朝他微笑,看着他们忙进忙出,也做了回去的打算。
此次,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他拉拢了蛊师。
夜色幽微,深黑的夜幕上,星月暗淡,唯有廊下挂着的灯笼,亮着昏黄的微光,引得飞蛾相继扑来。
沈青黎坐在书案后,执笔的手,忽然顿住,抬眸望向外面。
庭院中,花树葳蕤,夜虫鸣叫,一声声,繁密地在静夜中响起。
她眼神空茫,似在出神。
“在想什么?”
萧宴玄不知何时进的屋,一头墨发随意地披散着,半干未干,覆着一层水汽,衬得他眉眼昳丽慵懒,直勾勾地看着人时,越发地勾魂摄魄,一下子就将沈青黎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搁下手中的笔,让人拿来干净的巾子,一点点将水汽擦干。
“王爷怎么又不擦干头发?湿着头发睡觉,明早起来该头疼了,别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自己,等你老了,也不用等老了,就再过几年,就有你受的。”
萧宴玄在军中糙惯了,不甚在意,但被她这么一抱怨,唇角愉悦地扬起一抹笑容。
他微微侧身,手臂一伸,直接勾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
“t这不是想着早点见阿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