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玄背着她回了翠微院,沈青黎趴在他背上,呼吸轻缓,已然酣然入睡。
这一夜,她睡了一个好觉,南霁云却是焦头烂额。
驿馆的守卫明显比之前更森严了,他们能自由在驿馆走动,却不能出驿馆半步。
他们被晋元帝软禁了。
若是那日宫宴,伏长老一道入宫,他倒是可以推到伏长老身上,借晋元帝的手铲除伏长老,可伏长老那日并未入宫赴宴。
南清月心里憋屈,忍不住就想发脾气:“大晋的皇帝什么意思?不是我们做的,凭什么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还有那个燕寒,等离开长安,本郡主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南霁云也是心气不畅。
在南疆,他没少给人使绊子,从来无往不利,没想到来了长安竟然要给人背黑锅。
明明是大晋内斗,燕寒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掺和进来。
南清月看他一言不发,按捺住了火气:“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南霁云声音平静:“人在屋檐下,能怎么办?”
晋元帝虽然将他们软禁,却不会动他们,真正棘手的,是回到南疆之后,要如何消弭皇祖父的怒火。
失去帝王的宠爱,那才是灭顶之灾。
南清月心里不忿:“难道就任由西晋和北燕狼狈为奸,这般陷害我们吗?”
“清月,”南霁云看着她,告诫道,“势不如人时,除了忍,别无他法。”
南清月脸色不是很好看,抿着唇,没有说话。
“世子,”
门外,蛊师走了进来。
南霁云脸上挂着笑,又是一派的朗月清风:“这么晚了,慕长老怎么还没歇着?可是有什么要事?”
蛊师已经收到溟一的传信,说道:“老夫托故人查了一番,长安城中,确实没有凤家的血脉。”
他们自己查了一下,没有线索。
晋元帝派人查找,也没有发现。
现在,蛊师的故人相助,亦是同样的结果。
难道真的是圣蛊殿搞错了吗?
南霁云很快就压下这个念头:“但蛊珠确实是在我们来了长安之后,比之前更亮了。”
蛊师眉头皱了起来:“这就很奇怪了。”
南清月忽然道:“会不会百蛊王已经不在凤家女的身上?十七年前,她只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凤家长媳都死了,她不一定能活下来。”
“百蛊王一定在她身上,”蛊师解释道,“想要让百蛊王认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百蛊王若是不承认,只会毒发身亡。”
凤家的事情,南清月知道一点内情,她看了一眼蛊师:“当年,有没有可能圣蛊殿的人”
“清月,”南霁云打断她。
南清月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