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西下,漫天云霞如火,落在碧波之上,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金光,随着高高低低起伏不定的荷叶,漾起水色流光。
小姑娘顶着一张荷叶,脱了鞋袜,赤足坐在池边,捧着一碗酥山,吃得两颊一鼓一鼓的。
他还好奇怎么一下午都没看到人,原来是躲在这里吃酥山。
“好吃吗?”
“好吃。”
沈青黎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应完才发现不对劲。
她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萧宴玄,莫名地有些心虚。
于是,她冲萧宴玄露出一个明灿的笑容,捧着碗,怼到他脸上:“王爷要不要来一口,我亲手做的,可好吃了。”
萧宴玄低眸凝视着她,不说话。
沈青黎心慌了,悄悄把一旁的碗藏到身后:“王爷,我只吃这一碗。”
萧宴玄假装没看见她的小动作,在她身边坐下。
湖水清透,那一袭清雅衣影浮在水面上,好似铺了层层流云。
她时不时地晃着小脚,露出光洁的莲足,白若明玉。
萧宴玄看得心神一荡,很快,又阴沉如水。
“湖水凉,上来。”
“天气这么热,这水一点也不凉。”
萧宴玄额角青筋跳了跳,一把捞起她的小腿,将湿漉漉的裙摆拧干,用他自己的衣摆为她擦脚。
小脚冰凉冰凉的,萧宴玄的脸色又黑沉的几分。
“这一个月内,不能再吃任何冰凉的”
沈青黎连忙捂住他的嘴,堵住他后面的话,认错认得很快:“王爷,我错了,我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宴玄拉开她的手,又将她脸上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温柔地笑:“晚了。”
“不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萧宴玄一把将她抱起,她身后的碗终于暴露了。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碗?”
沈青黎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不着痕迹地抱紧了怀里的酥山,生怕萧宴玄把碗给没收了。
萧宴玄看着她演,似笑非笑:“大概是哪个小馋猫落下的吧。”
沈青黎一本正经地说道:“应该是个很漂亮的馋猫留下的。”
“本王倒觉得是个不听话的馋猫。”
“可听话了,和我一样听话,以后,每隔五天,我才吃一次冰凉的。”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那好,从下个月开始。”
这个月岂不是还要禁酥山和浆饮?
沈青黎可怜兮兮地说道:“我知道错啦,王爷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十天,十天吃一次,好不好?”
“不行。”
“那半个月?”
“不行。”
“要是我做到了,下个月是不是可以三天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