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既不是圣女的心腹,说明两人不是同路人,伏长老未必会如实相告。
等南疆的暗桩拔除干净了,他们在长安没了依仗,又暴露在晋元帝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不敢玩心眼。
萧宴玄将纸张交给溟一,问道:“南疆的暗桩都摸清了吗?”
溟一道:“都已经摸清了,只待王爷吩咐,便可一举拿下。”
萧宴玄道:“暂时按兵不动,兴许还能钓出大鱼。”
溟一神情微变,有些冷凝:“王爷是说,朝中有人和南疆勾结?”
各国之间,相互安插眼线,朝中未必没有南疆的细作。
大树枝繁叶茂,日光从枝叶间漏下来,落在萧宴玄眼中,映着黑眸深处的暗色,幽冷又危险。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散漫,勾着唇,道:“盯紧南霁云,真要有南疆的细作,正好送南疆一份大礼。”
溟一颔首,又道:“王爷今日可要回府?”
萧宴玄看着不远处正在训练的将士们。
最近,他在练新阵形。
玄甲军之所以是不败的神话,除了将士们不畏生死,骁勇善战之外,很大的原因,是阵形千变万化,敌人摸不透,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再过几日吧。”
脑海里浮现出少女明艳的笑颜,萧宴玄的唇角扬起一抹轻柔的弧度。
想阿黎了。
时间一日日过去,转眼又过了十来天,沈青黎从每日去谢家看诊,改为三日去一次,还炼制了新的药膏,有祛疤的功效。
她观察着谢行的脸,问道:“谢家主可还觉得疼?”
谢行的脸不溃烂了,还长出新的血肉,心中高兴不已:“不疼了,就是有些痒。”
“那是正常的,谢家主不必担忧,”沈青黎提笔开了个药方,指着新炼制的膏药,说道,“从今日起,无需再敷脸,用这个方子洗脸,再配以新药膏。”
“好,多谢王妃。”
“双生花和萝藤草有消息了吗?”
“还在找。”
施了半个多月的针,余毒去了一点,沈青黎又在内服的汤药里加了雪莲。
“还是要尽早找到这两味药材,蓬莱阁的拍卖会网罗天下奇珍异宝,谢家主可以去蓬莱阁,玥娘她为人豪爽,定会帮忙留意的。”
这些年,谢行为稳住局势,一直隐瞒病情,即便寻药,也是暗中进行,不敢走漏半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