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先帝的死
不论哪一桩,捅出来,都足以令朝野震荡,皇权不稳。
管家的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叹了一口气:“姜侍卫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着了萧家的道?”
容太傅语气沉凝:“不愧是从无败绩的战神!这一出离间计,精妙绝伦!”
这一局,给了容家极大的冲击。
容家和景昭是彻底撕破脸了,若还想继续平步青云,长盛不衰,就得扶持别的皇子。
成年的皇子之中,只有景荀、景暄、景昭,有望争夺储君之位。
容家和景暄本就是死敌,景荀无心朝政,倒是个好拿捏的傀儡人选,但此番之事,两家结了仇,已然也是不成的。
至于那些小皇子,更加不成气候。
一番思索下来,容太傅喉头涌起一丝腥甜。
明明,只差一步之遥,景昭就能被立为储君。
景昭空有野心,城府不足,需仰仗容家,才能高枕无忧。
到时,容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定能再昌盛百年。
可短短数月,景昭屡屡做出蠢事,被晋元帝厌弃,和容家亦是诸多龃龉,到今日,更是彻底反目。
容太傅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这般境地?
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被姜巍之带回探事司后,晋元帝就让昭王府的人出宫。
萧家暗卫回到昭王府后,立刻洗去易容,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而真正的姜七,中了药,还昏迷着。
热闹了一整日,天边横斜着一抹抹晚霞,如血色般,笼罩着整个长安城。
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将要来临。
叶皇后和荀王妃仍跪在紫宸殿外,晋元帝置之不理。
他的眼底笼着极深极重的阴霾。
只差一步,他就能反击回去,让萧宴玄自食其果。
结果,全被姜七和容厉这两个蠢货毁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紫宸殿内灯火通明,却异常的压抑,谁也不敢发出丁点的响动。
直到,姜巍之在殿外求见。
殿门一开,福公公请姜巍之进殿面圣。
“参见陛下,”姜巍之行至殿中,拱手见礼。
晋元帝开口道:“查得如何?”
“回陛下,那些黑衣人确实是容家的下人,不过”姜巍之顿了一下,似是还没想好怎么禀报。
晋元帝不耐道:“何事吞吞吐吐?连朕都敢隐瞒!”
“臣不敢,”姜巍之赶忙告罪,这才说道,“臣发现,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上纹有烈焰刺青。”
“龙影卫!”晋元帝厉眸一眯,里面暗影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