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嚣张跋扈也不是一日两日的。”
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的内容,越来越大胆惊悚。
姚大心头剧烈跳动,压根不敢深想。
他绕过满地鲜血,和悬挂的尸体,大步上前敲门。
朱红色的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好半晌,门房的小厮才捂着肚子前来开门。
“谁啊!一大早叫魂呢!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厮骂骂咧咧,刚一打开大门,就被眼前的惨状,骇得腿都软了,一张脸,比悬挂在门廊下的死人还要惨白。
“来人!快来人!出大事了!”
小厮惊恐疾呼,连滚带爬地往府里冲。
今早,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一直拉肚子。
谁知道,就是晚了这么一会儿,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管家听到通禀,脚步匆匆地赶过来,霍然变了脸色,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十几个人,都是他亲自挑的。
让他们在宫门口煽风点火,最好能让萧家阴沟里翻船。
前日,人没回来复命,他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
没想到,萧家竟然这般明目张胆,直接将尸体悬挂在大门前,供人围观。
不出半个时辰,满长安都会知道,容家府门前遭人悬尸。
到时候,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闲言碎语。
管家一颗心不停地往下坠,但到底经历过风浪,很快镇定下来。
他沉声厉喝:“人都死了吗?还不快把人放下来!”
容家的下人这才将十几具尸体放下来。
姚大上前,问道:“贵府可要报官?”
管家神色莫测,看着满地的鲜血,猜测开门鼓一响,人就挂上去了,过了这么久,根本无从查起。
但他只是一个下人,报不报官,不是他能决定的。
管家道:“此事,还需禀报我家大人,到时若有需要,还要麻烦你去京兆府走一趟。”
姚大点头应下,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容家没有塌天大祸
沈青黎和萧宴玄坐着马车过来时,容家大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街上停着好几辆马车,有少年郎站在车辕上,正津津有味地瞧着热闹。
她们的马车停在一旁,倒不惹眼。
沈青黎攥着车帘,微微掀起一角,就听见姜七语带戾气,高声叱问:“容大小姐一个闺阁女子,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言殿下失势,不得帝心,还需旁人挑拨?”
往日怎么不见他这般难缠?
管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就算容家和殿下有什么误会,也不是非要行刺啊,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陷害容家,挑拨两家反目?背后之人,其心可诛,此刻,说不定就躲在人群里,看我们的笑话呢。”
“你倒是会巧言狡辩,此番遇刺的,可不止我家殿下一人,你们怕几位皇子遇刺,而殿下安然无恙,会惹人怀疑,就对殿下下如此狠手。”
管家都要吐血了。
“这都是你的揣测!容家一向忠君为国,为何要行刺皇子?你不能空凭揣度,就往容家头上泼脏水啊!我念你年轻气盛,受人挑拨,看在殿下的情面上,不与你计较,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污我容家名声。”
“你们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不报官?”姜t七目光一厉,冷声道,“别让他们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