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伤口,呼吸都凝滞住了。
只差一寸,就要正中心脏。
除了这道伤口,身上还有很多刀伤,以及冻伤。
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因为感染,都溃烂了。
沈青黎看他这一身的伤,心里疼得更厉害,僵硬了好半晌,才下榻将药箱提了过来。
她打开药罐,轻轻地药膏抹开,动作专注又温柔。
沈青黎生怕将人惊醒,等她上完药,拢好他身上的衣襟,冷不防对上一双温柔含笑的深眸。
“腿还疼吗?”萧宴玄拉着她的手问道。
“不疼了。”沈青黎垂着眸子,淡淡地说着。
她想将手抽回来,奈何萧宴玄t抓得紧。
她抬眸看他,眸光平静到淡漠:“我还要去给那些将士换药,王爷若无其他事,请松手。”
萧宴玄半躺在床榻上,将人揽进怀里,沈青黎担心压到他的伤口,不敢挣扎。
她静默了片刻,忽然问道:“雪山、燕都,能说说吗?”
萧宴玄不敢说进雪山的惧内
萧宴玄揉捏着她的脖颈,唇边溢出笑意:“是惧内。”
见鬼的惧内!
沈青黎简直气笑了。
萧宴玄掌下的动作不轻不重,一下又一下,像是在给一只将要炸毛的奶猫顺毛:“怕阿黎跟我算账,不理我,不管我生死。”
沈青黎冷笑了一声,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转开了话题:“王爷此番如此高调,就不怕晋元帝问罪吗?”
“他不敢。”萧宴玄懒懒散散地说着,转而,去捏她的耳垂。
沈青黎十分敏感,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这么一捏,她半边身子都要软了。
萧宴玄感受到她的变化,笑容勾起,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继续说道:“他非但不敢怪罪,还会交还兵权。”
玄甲军攻下北燕五座城池,还斩杀了燕帝和燕太子,战功如此煊赫,晋元帝不敢撕破脸。
“那就恭喜王爷了。”
沈青黎的耳尖慢慢地红了,抵着他的肩膀要起身,却被萧宴玄掐住了腰。
萧宴玄半垂着眼睫看她,眸光正落在她唇上:“如此盛事,只是嘴上恭喜一二,岂非太没诚意?”
沈青黎眼睫颤了颤,屏着呼吸道:“王爷想如何?”
萧宴玄慢慢靠近,双唇停在她的唇瓣,笑容魅惑勾人:“阿黎信上说,等我归来,与我共欢,阿黎想如何欢愉?”
耳尖上的那抹红,渐渐蔓延到脸上,沈青黎真想时光能够倒回,摁死那个给萧宴玄写家书的自己。
萧宴玄在她腰窝上轻轻一揉,沈青黎没忍住溢出了一声娇吟,萧宴玄眸色顿时深黯到底,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