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玄忽然就笑了:“如何不讲道理?”
沈青黎抱怨道:“先生出的题目,我明明都做对了,先生偏说我是瞎蒙的。”
方大儒差点吐血:“并非老夫不讲道理,而是王妃说不出解题步骤。”
萧宴玄道:“既如此,何不重新出题,若她都答对,便可证明,她并非瞎蒙糊弄。”
方大儒也不信沈青黎真能每次都蒙对。
他重新出了一道题,沈青黎答对了。
他又出了一道题,沈青黎又答对了。
方大儒不信邪,接连出了好几道题,沈青黎全都答对了。
方大儒麻了。
沈青黎骄傲地扬起脸,神气地看着萧宴玄,像是在讨要他的夸奖。
“王妃确实聪慧。”萧宴玄桃花眼微弯,可当眸光转向方大儒的时候,眼底的笑意却沉了下去,“先生还觉得,是本王的王妃错了吗?”
凌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方大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萧宴玄是来给沈青黎撑腰的。
坊间传闻果然没错。
宴王真的很宠宴王妃。
方大儒只是严苛,又不是真的莽,萧宴玄身上沉冷的气势,让他如芒在背:“是老夫学识浅薄,误会了王妃。”
萧宴玄一出现,沈青黎就知道,她借力打力行不通了,便静下心听课。
萧宴玄也回去了。
两个时辰后,上午的课结束了。
因为,课程很紧,晌午,所有人都在花萼楼用饭,歇了半个时辰,又开始授课。
下午的课,讲的是《论语》。
那些大儒满口之乎者也,听得人更想睡了。
沈青黎却挺直了背脊,脸上不见半点困意。
一直到傍晚散学,她还听得十分认真。
一回宴王府,她就往乘风院而去,问道:“上午,王爷怎么会去花萼楼?晋元帝的旨意?”
萧宴玄“嗯”了一声。
如此说来,让她去花萼楼听课,是晋元帝的意思。
沈青黎看不懂了。
萧宴玄道:“你这法子,即便能达到目的,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知道一个不敬师长,能做多少文章吗?别人只要利用这一点,恶意造谣,就能成为攻讦你的利器。”
“是我思虑不周了。”
萧宴玄能看出她的谋算,沈青黎并不惊讶,但讶异的是晋元帝背后的用意。
“王爷能看出晋元帝的打算吗?”
“近来,朝中不少大臣上书,请求解了我的禁足,军械走私案快要结案了,他大概也知道,定不了我的罪,所以,他在试探。”
“试探什么?”
“试探你。”
神挡杀神
萧宴玄这么一说,沈青黎就明白了。
军械走私案拖得太久,人心都浮动了。
最后,只能以崔俭勾结龙影卫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