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听着他们绘声绘色地说着,很是好奇,问道:“凶手杀人毫无章法,怎么知道是同一个凶手?”
救人
旁边的人见她雪肤乌发,如画一般,贵气逼人,眼底闪过惊艳。
他怔忡了好一会儿,说道:“凶手每杀一个人,都会留下一株莲花。”
沈青黎道:“一月不到,连杀四人,如此猖狂,官府就没什么作为吗?”
那人叹道:“大理寺的裴少卿倒是个厉害的,年纪轻轻,就办过不少大案,只是这凶手太过狡猾了。”
有人接腔道:“此案诡谲凶残,让人摸不着头脑,裴少卿一直带人盘查,但长安城这么多人,哪有那么容易。”
这还是,眼里闪过笑意。
命案重地,说进就进,真应了那句“长安城中横着走”。
大堂的气氛格外的沉凝,酒肆的掌柜伙计,以及酒客,全被官差拿下,正被审问着。
沈青黎和苏辞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
其中一人眉眼端正,目光威冷,一身气度清正凛然,有种冷冽的锋芒。
苏辞上前,对他说道:“裴少卿,这位是宴王妃,快让她给蔡源瞧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裴琰也听过沈青黎的盛名。
这个案子毫无线索,若能救下蔡源,案情就有了突破口。
他转眸看向沈青黎:“蔡源至关重要,还请王妃助我大理寺一臂之力。”
沈青黎颔首。
她来之前,就已经有大夫给蔡源医治,又是诊脉,又是施针,全然无用。
蔡源五十左右,两鬓斑白,衣襟里插着一朵开得正盛的莲花。
这会儿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好像随时都会断气。
老大夫眉头紧皱,看见她过来,叹息着摇头道:“王妃,此人救不活了。”
似是在印证他的话,蔡源的脸色更加灰败了,气息也弱了下去,几乎要探不到了。
“尽人事,听天命。”沈青黎淡淡地说着,握住蔡源的手腕把脉,“中毒了。”
老大夫愕然,随即,惊疑道:“不可能,若是中毒,我不可能诊不出来。”
裴琰也道:“蔡源的酒菜中也没验出有毒。”
“验不出来,不代表没有。”沈青黎抬眸,问酒肆的掌柜,“可还有活鱼?”
掌柜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扯到鱼了,讷讷地点了点头。
沈青黎对裴琰道:“还要麻烦裴少卿让人取一条活鱼来。”
裴琰让人去后厨,很快,就有官差提着水桶过来,沈青黎用针尖刺破蔡源的手指,往水桶里滴了两滴血,原本活蹦乱跳的鱼,瞬间翻白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