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离学校大门没剩下几步了,不然这么大的动静估计会引来治安巡逻队。
也许路人看到的是这帮学生在发酒疯,可顾行云却觉得这群正在吟唱《将进酒》的学生恰恰就有着少年人别样的意气风发。
与他们相比自己就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默默地跟着他们走进学校大门,看着这帮学生在宿舍楼前三三两两散去。
直到目送明娆她们几个女孩安全上楼,顾行云才收回目光,转身往实验楼走去。
今晚的明娆睡得格外香甜,一觉醒来竟然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同宿舍的几个女孩都已经起来了,大家都在收拾回家的行李。家在外省市的女孩早早就打包好了行李,和大家道别后就去赶去火车站了。
家里就在学校附近的明娆一点儿也不着急,慢腾腾地起床洗漱,又心情颇好地画了个淡妆。
她准备去找一下顾行云,这几天忙着考试,有些忽略他了。
其实前几天帮她复习的时候,明娆能够感觉到顾行云多次的欲言又止,但一心只想考个好成绩的明娆并不想在那样的时刻匆忙许下两人间的承诺,只得装作不知,继续装聋作哑。
不过现在嘛,考试也结束了,是时候安抚一下可怜的小云哥了。
谁知去实验室找顾行云,却被他的助手告知顾老师早上有些不舒服,可能去医院了。
竟然病了?
明娆吃惊的同时也没多耽搁,赶紧坐车去了附近的人民医院。
忙了一夜实验数据的顾行云,一大早就觉得自己头昏沉沉的。以为是一夜未眠的原因,他就想着先用冷水洗洗脸,然后休息一下缓缓。
谁知在洗手间洗漱的时候,一摸额头才发觉自己滚烫的体温,他竟然发烧了。
顾行云平时非常注意锻炼,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几乎很少生病。看着脸烧的通红的顾行云,几名助手当场就惊得大呼小叫,立刻就要送他去医院。
顾行云告诉几人自己没什么事,然后给何叔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给自己送点退烧药。
何叔很快就开车过来,但他并没有带药,而是直接把顾行云送去了附近的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一量体温,都快烧到39度了。
等护士给顾行云打上点滴后,顾行云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朦朦胧胧间,鼻尖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曾相识。
一只冰冰凉的小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让他倍感舒适,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谁,但眼皮似有千斤重,最后只能彻底陷入黑暗。
被算计的顾行云
今天的明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中午十二点多,明娆赶到了人民医院,在一楼门诊大厅走廊里碰到了正在取药的何叔。
一问才知道,顾行云今天早上不知为何直接发烧到快39度,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这会正躺在门诊输液大厅里输液。
明娆也顾不上和何叔寒暄了,赶紧小跑着进了输液大厅。
中午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打完针回去吃饭了,输液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明娆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角落里顾行云。
输液的躺椅很短,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躺在上面就好像大人用了孩子的小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蜷缩在椅子下面,整个人的姿势看着就让人很不舒服。
明娆轻轻地走上前去,帮顾行云调整了一下睡姿,尽可能的让他舒适一些。
抬头看到吊瓶里的液体还有大半,她也不着急了,从候诊室里搬了一把椅子,静静的坐在顾行云的身旁。
明娆仔细地端详着睡梦中的顾行云。
午后的阳光穿过医院窗户的玻璃斜斜的照在顾行云的脸上,明娆怕阳光刺眼将他惊醒,就从挎包中拿出自己的丝巾挡在他的脸颊上方。
丝丝缕缕的光线下,明娆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他那让所有女孩羡慕嫉妒恨的白皙皮肤,毛孔细小的几乎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