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一道痕迹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伤口吧。
“我刚刚是想说,这伤口要是再晚一点它就自动恢复了,完全看不出来了。”
乔云舒觉得十分奇怪,曾经她听厉老太君讲过,厉寒霆之前在南非谈生意的时候,遇到了恐怖袭击,当时险些丧命,据说那时候的男人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怎么换了到她这里,脸上用指甲挠出来的白痕也能被他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仿佛她是身患重病,命不久矣似的。
厉寒霆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叫完全不用看医生?你们女孩子不是最看重自己的脸了吗?这点伤口要是毁容了怎么办?”
“拜托,这都算不上是伤口,怎么会毁容啊?”乔云舒颇觉得有些好笑,语气调侃,“厉总的孩子去哪里了?”
厉寒霆轻咳了一声,“你还没说是谁伤了你。”
听这语气竟然有几分要找那些人算账的意思,有了他这么一个强大的后台,作为靠山,乔云舒也不怕那几个千金小姐带着家长来找她的麻烦了。
她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就有一道气势汹汹的声音朝着她逼近了,“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爹地,你看他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他还用拖把往我的脸上扫,多恶心啊!”
是刚才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的千金小姐之一陈倩倩,后面还紧跟着那几个同样凄凄惨惨的伙伴。
他们的家长都是如出一辙的愤怒神色,眉宇之间完全压不住想要替晚辈出气的怒火。
但这样愤懑的情绪在看到乔云舒旁边的厉寒霆后,又瞬间收敛了起来,变得有几分犹豫。
陈倩倩的父亲陈总眉头紧皱着,“医生,您的女伴刚才在厕所欺负了我的女儿和她的朋友,不知道您这边要给一个什么样的说法呢?”
这样浩大的声势,让宴会厅的其他人都纷纷投过来了,目光就连宴会的主人花老太太都眉头微皱着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陈倩倩哭哭啼啼,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花老太太,这个女人太没有素质了,竟然在您的宴会上公然打人,这往小了说是他一个人素质堪忧,往大了说她根本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这种人根本不配参加您的宴会,不如还是把她赶出去吧。”
相信
偌大的宴会厅一下安静下来,现场只有乐队演奏的那首欢快喜悦的舞曲回响在空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争端,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等着看一场好戏。
陈倩倩声情并茂,泪如雨下地哭诉着,她是故意选择这种场合来找乔云舒讨回公道的。
一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乔云舒总不可能又对她做什么,这个外表柔弱,实则彪悍的女人,刚才在厕所打了她那么多下,着实让陈倩倩的心中留下了阴影。
二来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看不上乔云舒这种野蛮疯狂的刁蛮女人,在这里揭露乔云舒的所作所为,也能使得宾客们对她敬而远之。
到时候乔云舒的名声一落千丈,大家提起她来都会是一副嫌弃又鄙夷的语气。
想想还真是令人畅快。
但事情出乎了陈倩倩的预料,她没有想到,在自己话音刚落后,那个高大冷漠的男人就发出一声冷笑,凛冽的嗓音如同冰棱和玉石碰撞,低沉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看谁敢?”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能听出这位权势滔天的另一种对这件事的态度,以及他对乔云舒的维护。
陈倩倩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眼眸里全是错愕。
她忍不住拔高了嗓音,“厉总,您难道没有看到我们这几个人的惨状吗?全部都是他害的,这种刁蛮的女人怎么配?站在您的身边?她粗俗不堪,简直难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