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愿意庇佑羊肠寨其中必有缘故,好好查查其中的利益往来。”
“是。”
而另一边,裴澄静直奔仁医馆,就发现仁医馆门口围着一圈人。
“爹,你不能把钱都拿走,娘需要治病吃药,没了这些钱,娘怎么办?”
女孩边说边哭,踮脚想伸手从看起来斯文的男人中抢回银票,但对方力气远胜过她,自然抢不过来。
裴澄静一眼就看见了,是昨天卖芍药给她的二丫。
“滚一边去,你这赔钱货,要不是因为你,你娘能这样费劲活命?害得老子绝了后!”
他的话让女孩惨白了脸,眼中满是愧疚,就松开了手。
见她这样,陈胜越想越气,伸手直接推开她说道:
“滚一边去,生你出来的时候没掐死你就是我善心了,还敢拦着老子去买酒吃。”
陈胜吐了她一口水,然后开始清点手里的银票,却发现只有薄薄几张。
他立马火冒三丈,揪住了二丫的头发:“死丫头就这些?你昨日卖花的钱去哪里了?好啊t你,现在都敢藏钱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丫痛的抓住头发解释说道:“昨晚娘发病了,我一时着急就扔下花篮没卖了。
“什么?你竟然不继续卖,那我今天就这些钱怎么宴请好友?你这死妮子不会是卖了钱,现在来诓骗我吧?”
这时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看不下了,纷纷劝住他。
“陈胜,她毕竟是个孩子,你正值壮年好手好脚的,靠她做什么。”
“是啊,可不是嘛,陈婆婆家这父子简直不像话,唉。”
“亏陈胜还是个秀才,读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眼见指责他的人越来越多,陈胜自诩读书人,他脸皮挂不住,但又不想这么放过二丫这死丫头。
“这是我的家事,你们管得着吗?古圣贤书言: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死丫头偷藏钱,本秀才自己会处理。”
他张口上下牙一闭,就硬生生扭曲了众人是在骂他,转头去说二丫。
周围人听见他这说词,都摇头,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用装不懂的方式胡搅蛮缠了。
裴澄静看着这一幕,问了旁边的人,“婆婆他不是识字懂礼的秀才吗?还这样对待妻女,他父母亲不管管么?。”
婆婆一听这就直撇嘴,低声说道:陈家父子这两人就是个挨千刀的。”
“他爹别作妖就阿弥陀佛了,哪里还管他这儿子,姑娘你是不知道,陈胜他爹喝酒赌钱来者不拒,陈胜这个秀才就是跟他爹有样学样才成了现在这模样。”
旁边有个胖大婶也插嘴补刀,“陈胜他娘,他媳妇,二丫,全被这两人害惨了。一辈子都在为这两男人收拾烂摊子,真是命苦极了。”
裴澄静总算看明白了,陈父陈胜这两人就是软饭硬吃的烂人,
这时二丫也看见了她,她眼红红,面上全是泪水,嘴无声动了下。
裴澄静看懂了,二丫在说救救她。
她走出人群,脸上全是冷笑。
“你的圣贤书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依我看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女。”
刚才所有人都在指责他,但没有一个人像裴澄静骂的这么具有指向性。
见她只身一人,陈胜可不怕:“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圣贤书?焉需要你来说我,如此长舌,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真有这好事?谢谢你的祝福。”
可巧了,裴澄静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这种诅咒,所以她接受这话爽快利落。
说实话,要是真能这样,她说不定还得谢谢他。
陈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他脑羞成怒说道:
“你简直没有妇德!不知道家中去怎么教导子女,我都替你双亲感到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