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以为白大人知道的。”
白玉安的身子一僵,仰头对上沈珏,咬了咬牙,手指收紧:“那等事情,沈首辅即便杀了下官,下官也不会做的。”
沈珏勾唇冷笑,掐着白玉安的腰挑眉,看着那灯下微微轻颤的眼眸:“那等事情?”
“白大人何不说明白,是哪等事情?”
白玉安气的身子微微发抖,忽觉的一股耻辱上来,自己像是被沈珏玩弄在手掌中的玩物。
明明先招惹她的人是他。
她抿紧了唇,脸颊发白,仿佛再说一句便是万丈深渊。
前面有沈珏步步紧逼,身后是顾依依的仇恨报复,白玉安进退不得,险些控制不住理智。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先稳住沈珏,等处理好顾依依的事情,她便辞官回乡了。
再不理这里纷争。
牙齿几乎要被咬碎,指尖深陷进手掌间,白玉安努力冷静道:“那沈首辅想要下官怎么赔罪?”
沈珏冷眸看着白玉安,声音又冷又沉:“既白大人有赔罪的诚心,那便明日下值后便去文渊阁找我。”
那黑眸凌然:“本官到时候等着白大人。”
说罢,沈珏一把松开了白玉安,转身就大步往外走。
站在外面小厅的白元庆见沈珏走出来,沉着脸色一言不发的就走了出去。
白元庆跟在后面想要去送,却被握着长剑的长松拦住。
白元庆惊出身冷汗,再不敢跟着。
这边阿桃冲进屋里,却看到白玉安正一只手撑在椅扶手上,身上那身中衣凌乱,星星点点的蹭着血迹。
白玉安看了眼进来的阿桃,软着身子做到了椅上,又靠着椅背,微微仰着头疲倦的闭目。
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就软软搭在扶手上面,根根细指就无力的垂着,指尖被地上烧的炭火微微映了橘红。
那头长发尽数落在肩上,挡了了大半苍白的脸,瞧着像是没有生气的玉瓷。
阿桃见状连忙去拿了外袍进来,又盖在了白玉安的身上。
她担心的半跪在白玉安的身边,轻声问:“公子,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白元庆也走了进来,看着倒在椅上瞧着软绵绵的白玉安,不由走了过去坐在了白玉安对面的高凳上,皱着眉问:“玉安,到底出了什么事?”
“刚才沈首辅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白元庆的话落下,室内却是一片沉默。
白元庆看白玉安似没有开口的意思,又看向白玉安那带血的裤子,顿了下脸色又一变:“难不成你刚才与沈首辅起冲突了?”
做官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