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过后便是长寂的消沉,盛褚年好似临阵脱逃的孩子,他觉得自己还像以前一样毫无长进。
逃跑就是家常便饭,只知道一味地躲避。
于是盛褚年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权斯庭,他离开的那些天。
日夜混迹城市中的在各大酒吧。
感情这东西,说的奇怪,盛褚年觉得自己愈演愈真,但在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真的爱上权斯庭无法自拔。
假戏真做把自己都演进去。盛褚年逃避的不是权斯庭,是自己的内心。
他太害怕会爱上权斯庭,从而动摇了信念。
怕失去,又怕动情。很纠结的问题。
不值得一提人渣不配得到真诚的感情,所以他逃的慌不择路。勉强冷静些时日,定定心神。
权斯庭衣角触碰到盛褚年,他下意识躲避,惊出的动静很大。
金属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
很失态,少年重新整理好心情,他停了筷子,突然问了个幼稚的问题,“权斯庭你真的在意我吗?”
哭哭啼啼抓着手臂求饶
权斯庭挑着眉说,“好歹也是同床共枕的情人,我怎么舍得把你丢外面自生自灭。”
盛褚年被他的话噎住,手中的筷子也顿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滚!”
而后,两人不觉宁静。
汽水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异常明显。
光圈打在盛褚年头顶,半晌他拿起筷子拌了拌碗中的炒粉。
易拉罐涌出冷气,结成的水珠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然后凝集成水滴缓慢落下。
桌面多了一圈浅浅的水渍。
权斯庭见他有了动静,又说,“嘶,难道是我记性不好忘记了?”
“难道不是你在床上勾着我的脖子喊老公的吗?”
言罢,盛褚年指节紧紧攥着木筷,“啪嗒”一声半截筷子落地,被他泄恨般掰断。
“全是勾引你的手段而已。”少年故作镇定,话语间满是不在乎,“你说这些没意义,我只是看上了你的钱,那些假话都是骗你的。”
盛褚年不紧不慢抽了张纸擦擦嘴,起身拍拍皱掉的衣服,“权哥,都是出来玩的,这种话你听都听腻了,还何必当真?”
权斯庭短暂楞了一秒,轻笑着摸起下巴。
“可是我偏喜欢听你说,听你求着我,听你抓着我的手哭哭啼啼让我轻点。”
权斯庭无所谓的点了支烟。
他说话时的眼神没对视着盛褚年的眼睛,只是轻蔑的落在他身上短浅的停留一瞬。
盛褚年站在原地看他良久,又过了十分钟,要打包的那份炒河粉递在了他手里,他觉得无言,该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