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赫连艰难地抬起手,准备作出反应时,陆压却挡在了赫连面前。
眼前着成千上万的利箭就要往祝引楼射去时,一道柱形的白光横行直至,将所有利箭化为泡影。
众人都又一次被光刺的睁不开眼,等视线恢复正常时,光影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所有人睁大了眼想看看来人是谁时,却却被眼前所见的那张脸震慑住了。
只见那人弯身抱起地上的祝引楼,接着用那张形同赫连七八的脸,对着将他们围堵起来的人群道:
“请诸位,让个路。”
昏迷
陆压被对方不可反抗的气场震慑住了,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压迫感,还是因为那张脸。
所有人都悄悄地将目光放到这边的赫连脸上,又悄悄地转回柳岸脸上。
“尔等何许人也!竟敢私闯诸天!”李闲灯用拂尘指着柳岸喊道。
柳岸丝毫没有把这话听进耳朵里,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祝引楼已经昏过去了,七窍也开始流血了。
赫连在入吴的搀扶下忍痛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他清楚感觉得到腹部里的器官似乎要起火,这会说话都没了底气:“把他,放下。”
柳岸从未见过赫连,尽管对方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也能一眼判断出对方绝非等闲之辈,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带着人离开这里。
见柳岸没反应,陆压这边也只敢按兵不动。
柳岸将怀里的人收紧了些,就径直要从人墙的一侧离开。
赫连拔出入吴腰间的剑,动作利落地就往柳岸的方向掷去。
柳岸步子定住,短暂的闭了一下眼睛,他的脚底突然就窜出了两条白蟒,一眨眼的功夫那两条白蟒就变得百米高来。
成墙的天兵被吓退了好几米,两条白蟒分别扬起尾巴往左右一甩,柳岸前方瞬间就有了路。
陆压也看不下去了,首当其冲对着两条巨蟒下的柳岸就要当头一劈。
柳岸回了个头,两条白色巨蟒就目标精准地往陆压那里扑去,陆压也不是纸扎的,踩在其中一条白蟒身上就是奋力一刺,然而蛇鳞过于坚硬根本刺不穿。
焦急之时,另一条巨蟒的血口已经要下来了,幸好赫连发去了隔空一击,否则陆压可能已经是蛇腹中物了。
“哈啊——”赫连因为用力过度,五脏六腑抽痛得他挺不直身子。
明明自己已经是肉身成圣了,竟然还会受皮肉之痛,赫连又一次怀疑自己的身体。
片刻的时间,两条白蟒盘身成山,柳岸站在其中一条的肉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边的人。
“下天雷!”
不知是哪个武宗的声音,瞬间天际上方黑云滚滚,赤红的天雷直速就往两条庞然大物身上劈。
然而天雷却穿过了巨物直打在地上,柳岸带着祝引楼以及两条巨物,在雷光消失之时,一同不见了。
赫连附身,五掌压着地面,立马感知到了对方的去向,准备独自前往追踪时,却再也含不下喉咙里的那口废血,全然吐了出来,然后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
“八尾,夫人醒了吗?”九头瘫坐在一个石墩旁,摸了摸自己头顶的鼠毛。
名唤作八位的结巴鬣蜥疲惫的摇摇头,靠坐在地上道:“应该,没,没有。”
“八尾九头——”屋里头又传来柳岸的声音,“再去打水来!”
两只有五尺高的妖兽爬起来,腰身弯成了三尺一般,有气无力道:“是……”
柳岸接过新打来的水,拧了拧毛巾叠好铺平再放到祝引楼的额头上。
身心俱疲的八尾瘫坐在柳岸脚边,哀叹道:“少主,神仙,神仙生病怎么,怎么…这么要命啊。”
柳岸敲了一下八尾的头,警告道:“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走过来的九头叠靠在八尾身上,9焉儿吧唧的说:“少主你误会了,八尾说的要命,是要我们的命啊……”
祝引楼已经昏睡了半个月,谣冢上上下下也跟着操劳了半个月,柳岸也深知他们的辛苦,于是拍了拍两只小妖的头,安慰道:“那你们去歇一歇吧,今晚也不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