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属兔呀!”
爱心在兔子旁边,她想做一只可以爱人和被爱的兔子。
方渊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奶油浓而不腻,他无声地吃着,脸庞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浓重如雾。
她没发现他的指节死死捏着塑料盘,掐出一个印,像是隐忍着什么。
舒灵看着被自己四分五裂不成型的蛋糕残骸,收拾了一下放进冰箱留着明天吃完。
方渊眀递给她一个黑色袋子,嘱咐她好好休息就回到自己房间。
仿佛刚刚那个吻从没发生过。
舒灵在开灯后就见到他的情绪低落,联想到他眼下的乌青,只当他是工作忙碌有些疲惫,想着明天再告诉他新工作的事情。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里面装着一个长方形的黑色丝绒盒子,打开锁扣,一根琉璃莲花青玉簪静静地躺在绒布上。
簪头用青玉雕琢成莲花的模样,花瓣层次分明,饱满圆润,花蕊中间镶嵌着一个红宝石,挂着细长的流苏。
她握在手里仔细打量,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她不会戴,也不敢戴,光是触手生温的质感,就能猜到它价值不菲。
她喜忧半参,整夜都没睡好。
不知自己是因为没准备礼物还是因为他忽略那个吻。
她好像喝上了那罐充满气泡的可乐。
与此同时,方渊眀坐在椅子上思虑良久,伸手拿下书架上的一本笔记,书页间夹杂着几张边缘略微泛黄的相片,边缘被触摸得有些模糊。
第一张是个年轻女人搂着一个小男孩的样子,相片背面写着“和儿子的合照2004,03,21”。
第二张是男孩和一个女孩的合照,女孩比男孩高半个头,手臂搭在男孩肩上,脸上洋溢着喜悦。
片刻后他打开通讯录拨了电话,提示声响了几秒后,对方接起,他不容对方开口就问道:“妈,还是没有消息吗?”
电话那头传来平稳的语气,不疾不徐:“你还是不信吗?”
“既然当初决定结婚,就不应该在乎那个答案了。”
“那两年的事,你也清楚,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