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芄说:“就是想我了就直接说想我,喜欢我就直接说喜欢,而不是转移话题,装哑巴”
郝加诚立刻否认:“谁装哑巴?我可没有”
商议失败,这人别扭的性格简直是刻在了骨子里,乔芄怀疑他可能从小就这样。
怕他闹情绪不背自己,乔芄只得去哄他:“好~你没有,不过老板你能知道沟通的重要性,已经很棒了”
“再接再厉”乔芄笑着亲了口他的耳朵,没有被躲掉,她高兴地晃了晃腿。
才被亲两次,反应就没那么激烈,看来他适应的很好。
郝加诚被晃的走不稳,想让她别动,又被她夸的飘飘然,于是决定忍一忍。
他感觉乔芄是故意夸奖他,但是没有证据,不过也不重要了,毕竟他被夸的很开心。
脖子被抱住,乔芄离的更近了,那束花和她的脸颊贴在颈侧,讲话时呼出的热气一个劲的往郝加诚耳边飘,导致他整个脖颈都是麻的。
郝加诚一时分不清围绕在鼻间的香气,究竟是来自于那捧花还是乔芄。
不过前两日的烦闷倒是被完全稀释,呼吸都顺畅许多,就连脚下清脆的树叶踩踏声,都变得动听不少。
望着远处的房屋出神,郝加诚发现之前的许多迷惑,忽然之间有了答案。
困住脚步的或许并不是现实,而是那些令自己惧怕的幻想,鼓起勇气走出去后他才发现,没有那么难。
并没有改变,他们依旧同从前一样相处,逗嘴说笑,只是变得更加亲密了一些,因为知道乔芄是那样的喜欢着他,所以他不仅不排斥这些亲昵,反而有些喜欢。
原来放大恐惧的自己,比恐惧本身更为恐惧,所以他需要战胜的,从来都是自己。
走出树林,阳光一股脑落下来,露在外面的手腕都感受到光线的灼热,郝加诚下意识低下头,紧接着眼前一黑。
乔芄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偏过头,听见乔芄说:“别抬头,太刺眼了,缓一会儿再走”
她的手很凉,有蛋糕的甜香味。
郝加诚想起小时候在院子里玩耍,鞭炮声响起时郝母就会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
怎么会想起这件事,明明毫不相干,郝加诚猜想,或许是因为这两个动作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保护行为,所以才会被联想到一起。
乔芄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她对郝加诚眼睛的关注程度比他本人都上心。
过去两年里,她总会在包里放着一个眼罩,里面装了草药,会发热,能缓解疲惫,每当他眼睛不舒服时她都会默默地递过来,开始如此,后来熟悉后就会用手帮他按摩。
每年每日,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握住乔芄的手,郝加诚闭上眼睛,听着她的指挥往前走,步伐缓慢,却很坚定。
把自己完全交给另一个人,无疑是一场豪赌,如果对方临时起意,对他做上一个恶作剧,无论这个玩笑多小,他都只能按照她的指挥去做。
可是乔芄没有,她一直念叨着慢一点,再慢一点,不要着急,声音里的担心,轻易就可以发现。
走进阴凉处,眼睛适应光线后,郝加诚回头去看她,乔芄正枕着他的肩膀笑的灿烂,比旁边那束花还要耀眼。
他们如此默契,在爱情初始就可以将彼此完全交付。
原来好运并非没有出现,她一直都在身边,是他在往日的阴霾里躲着,不敢走出来,而她发现他嚣张外表下的怯懦,没有失望离开,反而用尽全力走近,努力让他看见。
而今,她用耐心领着他走出来了。
早上在后厨装甜品的时候,阿姨曾问他是给女朋友带的么,他没有否认,或许那会儿他就打定主意,等乔芄回来,他就要和她在一起。
而现在他们在一起了。
不用等到端午过后,郝加诚认为,就在此刻,盛夏已经来临了。
他对乔芄说:“行李别拿出来,明天带你出去玩”
乔芄高兴地问:“约会吗?”
郝加诚笑了下,点头说:“对,约会,就我们两个人”